曹莽大喊一声,派了身边几个人给下方的杨太岁传信,领着其他的人,再往换了个方向想要窥探后方追兵的全貌。
“当家,狗娘的官军来了,全是轻装的快骑,少说有千余人,距离我们至多还有二十里。”曹莽大声咒骂跑下来。
杨太岁闻言,下意识兜马回头张望,身后山谷之外,一二十里竟他娘的然是一马平川,直出很远都见不到山丘屏障,根本就无可掩人伏兵之所。
曹莽翻身马,并骑来到他身边:“当家,就这么把这些人放过去,前面的大部队起码还有三四十里才能进山,要让他窥探到我们全军的模样,未进山前就召集全军来打,我们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杨太岁面色阴晴不定,曹莽说的不错,若他们这时候不管不顾回到大部队中,官军很快就能追来。
战斗一旦发生,就会极大延误他们转移的速度,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来的有多少人,那时候,大部队会出现什么情况会不会被打散另说,才刚刚在这个新闯营站稳脚跟的杨开和他们这些老兄弟恐怕也难逃一劫。
但他们只有两百余人,难道真要硬抗官军千的快骑?而且还是在不知道官军身后援兵什么时候到达的情况下。
“真他娘的会挑时候!”杨太岁咒骂一声,兜马跑回队伍。
鼓励似的说道:“大爷的,都给我听好了,这队官军人多势众,当先的这些人十有八九只是他们的快骑,让他们过去了,等于掰开了腚等人家门,这破事我们最是做不得。
现在,我们从队伍中出来了至少七八里地,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能靠我们自己,前方大军还要一段时间才能进山,我们在这山谷埋伏打他们一拳,给他们拖一拖,打完就跑,都他娘不要给我恋战。
他们远来疲惫,现在又是月黑风高,最利我们,一会儿给我看准了打,只要肯出力,就算人数悬殊我们也能贼了他娘。”
曹莽扯开嗓门喊道:“快,都给我下马,横着在地给我挖条沟出来,深浅相隔,浅的埋条马索下去,深的挖宽敞点。”
“大爷的,谁他娘让你手扒的,都他姥姥给我抽刀拔枪出来挖,挖坏了哥哥带你们抢新的。”
“曹莽!曹莽!让他们把火把都给灭了,今晚月色明亮,就着月光挖,抓紧点时间。”
曹莽手下两百人多人,其中一百多是老兄弟,身经百战,能跑能打,杨太岁思量再三,还是决定把老兄弟摆在前头,让新来的落在后头。
一方面保证他们行动起来,拥有足够强的冲击力,另外则是免得新蛋子去白填性命,让他们在后面两翼捡石子扔侧面挫伤敌人。
官军守备同样得到前方的游骑汇报,十几里外,看到山谷中回光点点,不过转瞬之间,火光便灭了个通透。
守备冷哼一声,他们是从湖广入陕围剿流寇的,实战对付流寇的经验并不算多,何况早先就是交手也是和回营的人,面对闯营贼寇的伏击经验还少,再加点点火光能有多少人?
他喜欢看贼寇闻风而逃的模样,会让他想到没有毛的猴子。就算是先前围剿回营流贼时,他们遇到了援兵,也没有组织出正面、有力的反抗。
这次在他们的穷追之下,就算是正规规的队伍,也只能落荒而逃吧,更何况身后还有两个守备在支援过来,面对一群无首乱贼,确定不是牛刀杀鸡?
“一会儿他们来,你跟老子一起冲,先把那几个领头的先干了,他们长途奔袭,只要死了领头羊,就会瞎掉眼睛。”
这也是杨太岁判定可以一战的条件,有道是:凡险战之法,以武冲为前,大橹为卫。材士强弩,翼吾左右。围三缺一,只给他们一条往后的路线。
杨太岁据坐马,吩咐左右检查兵器,轻轻颠了颠手中的马刀。
远处蔓延山野的火龙光芒越来越刺眼,他紧紧盯着官军这支队伍,看看对方是什么队形,自己这边是否还需要调整,大战在即,他脑海中已经没有先前那种顾及和小心思,脑海中只剩下如何带着底下这帮兄弟战胜敌人。
正如他心中所料的,势众之兵多是狂妄的,他们的阵型已经因为长途奔袭而变得支离破碎,一人两马确实能够大大提升退伍的追击速度,但对队形的影响也很致命,在狭隘的地形作战也完全没有优势。
“准备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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