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来到孙家庄让曾索道歉其实正是出于对孙新势力的惧怕,曾大官知道曾索这个儿子太过于执拗,肯定还是不服气,但是他们曾头市已经不能得罪孙新了,曾索就算想反抗孙新,但他这么快挑明自己目的的这种行为实在是不理智。
可哪怕心中对于孙新已经有了讨好的意味,但今天看到监理会的军事能力时曾大官的惊讶和恐惧却还是难以消磨。
他希望保证自己和孙新的联合,但是也害怕孙新会吃掉自己的势力。
想来想去只有臣服这一条道路。
就好像那些被孙新的护保党人管的牢牢,在他监理会治下的其他大户一般。
曾大官起身走出小院,在路上正看见路上还有另一个人,透过田埂边的树荫看着天上的月亮。
“曾索,这么晚了怎么不去睡?”
曾索连忙回过头来。
“爹爹……我……”
曾大官摇摇头:“不要说了,今天你能在孙新面前跪下,他也已经原谅你,他不敢拿我们怎么样,以后再不要做这种事情,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曾索不言语了。
见他眉头紧锁的样子,曾大官问道:“今天你算是见着孙新的厉害了吧。”
两人都知道彼此惆怅的原因正是因为今天孙新在军事学院中的那场演习。
通过那场演习两人才明白,孙新的力量已经强大到了只要抛开面子就可以把他们曾头市打下的程度。
“爹爹,我不服。”
曾大官瞬间脸色都变了。
“还没看清楚吗?就今天这样的队伍咱们如何和他对敌?”
曾索仍旧咬着牙,三十多岁的人了,脸上那股子自傲却仍然不肯削减。
“他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军户而已,几年间能成长成这模样,俺同样也是个人,论人品论武艺不比他差到哪里,去咱们家就坐着房躺着地,比他起手之时那情势不是好太多?”
“爹爹你从小就教育俺们,咱们是金国来的人在这大宋地界能拼杀出这样一家门户,靠的是多少努力?如今坐视人家对咱们生杀与夺了,难道咱们便要服了他去?”
曾大官看着三曾索一脸不平的样子心中大为震动,摇摇头说道:“你现在就回院子!不要做傻事。”
“爹爹,咱们也练兵!”
曾索满脸不忿的说道:“爹爹你莫道我不晓得先前五弟是如何跟你说的,那曾升进了院子出来之后便是满脸轻松的模样,他定是不要回咱们曾头市去了。”
曾大官的脸上抖了一下。
曾索继续道:“难道你想要咱们曾头市的人一个两个全都只听他孙新的号令,咱们曾家日后就依靠着他孙新做一方豪强吗?”
“那若是日后他孙新想要吃掉咱们,咱们曾头市又该如何自处?”
曾大官深吸了一口气,虎目看向三儿子:“你这样激我只不过是心里不服孙新罢了,你也知道咱们曾头市是什么情形,哪有本事和他斗。”
“爹爹,没错俺不服他,你便是今日把脑袋砍下来俺也要说俺不服他!”
“难道爹爹你就愿意这样忍气吞声的罢手了”?
曾大官失望的摇摇头:“我还到经过这些事情,你该长大了,你难道真以为就凭你的本领能够跟他一样拉出一个孙家庄来?”
“人和人有时真是不能比的。知道天外有天便是好事,这孙新不是短浅的人,他不会吃掉咱们曾头市的,他真能吃掉咱们时只怕咱们还要求着他吃下去呢。”
曾大官见到曾索脸上变颜变色,咬了半天牙。
他打算继续说些什么,却惊讶的见面前的曾索绷不住居然哭了出来。
“俺从来没有受过这般的屈辱,今日居然在他孙新面前下跪,俺也是一个堂堂七尺的男儿,为什么要跪他?”
“爹爹,难道你便希望咱们曾家真出不了一个能同他孙新一样的人物吗?”
“若是咱们曾头市能够做大于咱们一家难道不是件好事?为何你们都向着那孙新?”
曾大官看着曾索痛哭流涕,终于是脸上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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