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十里牌上看过那孙新了,他甚是会种地,已经打理出好大一片田地了,他是真有本事的定能让我过上好日子。而那祝彪脾气暴躁,女儿实在不喜欢。”
“什么,你竟还去十里牌上找孙新?”
“是呀,他还叫我和芽儿一起吃了饭呢。”
扈太公气的七窍生烟,转头看向自家妻子怒道:“听你女儿都说的什么话,这就是你教的女儿?”
扈陈氏不紧不慢说道:“她有手有脚的成日在外头野惯了,我如何看得住。而且姑娘家家的要是容易看得住,我也嫁不得你了。”
扈太公一拍桌子,“说女儿的事,又扯我俩做什么?皮痒了不是!”
“呵呵,你来打呀!你敢做我又如何不敢提,照我说人家还是规规矩矩上门来提亲的呢,总比有些人提刀去抢回的老婆来的好。”
扈三娘好奇的听着父母两人偏离了方向的对话,父母时常拌嘴,扈太公和其他男人不同,惧内,根本不敢打扈陈氏。
爷娘说的这些往事她不懂也不在意,只不过她心中已然打定主意无论扈太公如何说她就是看中孙新了,她还要再去找孙新说话呢。
几声春雷响过,已然是惊蛰时节。
这一次扈三娘和芽儿的两匹马刚刚到十里牌的工棚之前孙新就走出来了。
“你手上这是什么?”
扈三娘一下把他手中那张纸夺了过来,只见上面写着工工整整的文字。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这年头还是词曲发展的早期,李清照都没出来呢,扈三娘自然没有见过纳兰容若这婉约风的诗词。
她本来就读书不多,第一次读到这样深情款款的情诗之时,心里就喜欢了起来。
“这几日思想三娘实在睡不着,便胡乱写了一些字。”
“这是你写的?”
扈三娘看着那工整的字迹心中再次突突的跳了起来。
良久之后她才珍重的将那张纸折好:“多谢你啦,我很喜欢的。”
言罢她脸红红的就跑到窝棚里去了。
悄悄拿出那纸张又看了一眼。
情窦初开的少女第一次喜欢上一个男子便心心念念的。
这天回去之后扈三娘觉得自己好像入了魔,白天也想,夜里也想,有时在庄园之中发呆便见花草之上仿佛都是孙新的模样,然后她就悄悄掏出那张词来读了又读,再小心翼翼的折好包回手帕子里,生怕被别人看见了。
而孙新这边却没有时间去想扈三娘的事,随着天气渐暖,孙新也开始了种花生的正式劳作。
他先是赶着耕牛翻耕了两遍土地,把土地彻底翻松之后,孙新才将一担担腐熟完成的海青苔从大坑中挑出来为土地施底肥。
清明节一过,登州的平均气温也渐渐升到了十二度以上,孙新赶着春雨带着解珍解宝一起将一粒粒的花生种子种到了土壤之中,再种子之上松松的盖上五至七厘米的覆土,然后再将一车一车运来的稻草,仔仔细细的覆盖到覆土上。
在这比较寒冷的地方种花生必须要覆膜,一是保温,二是为了减少杂草的生长。有塑料地膜是最好的,没有的话就只能用稻草这样的土办法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