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和酒德麻衣老师相比,就连楚子航学长挥刀的速度,都要比它们快的多。
那么,自己为什么要感到恐惧呢,自己为什么还要害怕呢?
由恐惧激起的肾上腺素开始以另一种方式发挥其它们的效能。
“路明非,你愣着干嘛啊!”小萝莉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她很害怕,她害怕这个梦里她唯一的伙伴会就这样死掉。
而回应她的,是一只依旧微微发着抖的手掌,那手掌轻抚她的头发,伴随着路明非依旧带着颤音的话语:
“别担心……我是来保护你的。”
说完这句话,那手抬起,从背后抽出竹刀。
“路明非,你不要闹了,快跑啊!那个木头棍子有什么用,快跑啊。”小萝莉依旧拽着路明非的衣角。
“你连楚子航都打不赢,你还逞什么能啊!快跑啊,路明非!他们要杀的是我,你快跑啊。”小萝莉终于哭了出来。
“这可不是一般的棍子。”
铛的一声,路明非高举的竹刀挡住了再次挥来的十字镐。
“这个可是对这群怪物的特攻道具,我见过有人拿着它……”
路明非一用力,将那架在竹刀上的十字镐推了回去,接着一只脚后撤半步,拿着竹刀的双手高台,小臂的力量向下,大臂的力量向上,身子如紧绷的弓弦般积蓄力量。
“一刀就斩断了这群怪物!”
身子一躬,躲过斜挥来的十字镐,同时话语伴随着竹刀挥出,一记劈砍,将面前血肉构成的煤矿工人斜斜地斩成两截。
“另外,虽然那天我迟到了,但是我赢了。”
小萝莉睁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那一幕。
那个她印象里的废柴路明非,竟一刀就将那可怕的人形怪物砍成了两半。
“路……明非,你,真的是我梦到的吗?”
如果他是他梦到的人,他怎么会作出这么勇敢的事情。
可如果他不是自己梦到的,他又怎么能作出这么勇敢的事情。
尼伯龙根猎犬们并没有给两人进一步交流的时间,三个人,三柄十字镐,从三个方向同时击来。
可数量无法弥补速度上的差距,路明非一个箭步冲向三人的中间位置,手臂猛地抬起,竹刀斜向上划过一道弧线,击中了中间那怪物拿着竹刀的手,连着腕子的手随着还未挥下的竹刀一同落地。
又是一记劈砍,路明非将那怪物从正中一分为二。
拿着十字镐的人形怪物只剩两只。
就在小萝莉难以置信地看着路明非与怪物激战的同时。
矿道的不远处,一个穿着白色燕尾服的少年带着笑意,一边远远地注视着,一边自言自语般念诵:
“你若背离我,万有也将背离你。”
“啊,你不知道”
“你是多么不值得任何的爱!”
“还能找到谁来爱这卑贱的你?”
“除了我,独独除了我”
又一只怪物被路明非劈成两截,这场噩梦即将走到尾声。
“我从你身上夺走的一切,不是为了你的伤害。”
“而是为你能在我的臂膀中明白,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你迷失的幻想,我已为你安置妥当”
“起身,抓紧我的手吧,来吧。”
少年伸出手,视线中,指尖处的路明非挥出最后一刀,斩下最后一只尼伯龙根的猎犬。
现实中,某处的镜面出现一道肉眼难辨的裂痕。
某个少女从梦中惊醒。
一个噩梦吗?少女心想。
不,不对。这些年里,少女做过太多次可怕的噩梦。
她早已习惯。
那是她必须背负的罪业,实际上,对于自己身上的罪业来说,一场噩梦远远算不上什么。
可这一次,她回味着那模糊不清的梦境残留下的感情。
那不是噩梦,相反,那个梦让她感到很安心,让她感到,自己充满了勇气。
于是她再次躺下,带着一丝幸福的笑容闭上眼睛。
这一次她睡得很熟,一夜无梦。
一个被夺走的梦境在更伟大的权与力之下归复。
一个由梦构成的尼伯龙根在路明非的竹刀下化归虚无。
路明非没有醒来,而是如再度沉眠的少女一样陷入了无梦的沉睡。、
再次醒来时,他已回到现实,那个他从没有斩杀过怪物,从没有保护过漂亮小姑娘,从没有成为某个故事里的英雄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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