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做什么?”陆一鸣沉声道。
“你说呢?”虬髯汉子冷笑道:“得罪了白虎帮,你们这破门派是不想在这城里继续存在了?”
“我们无意得罪白虎帮,实在是那粮店房东太过分。”
虬髯汉子笑了:“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就是粮店房主吗?你的意思是我们太过分了?”
陆一鸣自知说错话,但是人家都打上门了,此事万万不可能善了了。
“这个世道,何苦逼人太甚呢?”陆一鸣叹了口气。
虬髯汉子冷笑道:“是啊,你们确实欺人太甚了;我们好生生的收个租子,平白无故被你们打了!”
“当日之仇,若是不报,别人还当我白虎帮好欺负呢。”
陆一鸣闻言,还欲说些什么。
虬髯汉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废话。
随后,他继续道:“我今天来你们望仙派,就做三件事情。”
陆一鸣沉声道:“你想要做什么?”
“公平!”
“公平!”
“还是他妈的公平!”
陆一鸣愣了愣:“你说公平?”
“我们的兄弟好生生去收个租子,被你们打了冤不冤?”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在自己的家里找自己的租客收租子,突然来了一伙强人给你打了,你说气不气?”
“你说说,这公平吗?”虬髯汉子冷声道。
陆一鸣沉声道:“可是他们不该动手砸粮店啊。”
“你的租客不交租子,还不搬走,你生不生气?别说砸粮店了,不砸他人就算不错了。”虬髯汉子继续道。
陆一鸣语塞:“我说不过你,但是在我眼里你们做的就是不对!”
“我们对不对不是你说的算,是官府说的算。”虬髯汉子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今天我就来讨一个公道。”
陆一鸣见状,拔出了身后的佩剑。
“怎么?你们都活腻了?想跟我动手?”虬髯汉子嗤笑道。
“是死是活,打过了才知道。”陆一鸣说完,朝虬髯汉子冲了上去。
一剑指向虬髯汉子胸口。
虬髯汉子见状,冷笑起来。
这种九品武夫,在他眼里简直就好像稚童。
在八品浸淫多年的他,岂是陆一鸣一个年轻人能比的?
软剑朝前一探,好似银蛇缠绕住了陆一鸣的长剑。
陆一鸣想抽剑回身,却发现根本抽不动。
就在这时,虬髯汉子已经接近了陆一鸣,一掌轻轻松松的拍向了他的胸口。
他的身子好似断线风筝一般,足足飞了两三丈。
随后摔倒在地,吐出两大口鲜血之后,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躲在屋子里的陈可观见状,颇感无奈。
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啊。
虽说他已经是九品感知境界的精神力,但是虬髯汉子一看就知道不好对付。
毕竟九品巅峰的武夫,瞬间就被他击败,陈可观上去不是送吗?
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他不得不袖手旁观。
就在这时,望仙派门人见大师兄被打飞。
一个个呜啊喊叫朝虬髯汉子他们冲了过去。
一边都是温室里的花朵,一边都是社会上的老油条。
再加上本身武力上的差别,仅仅片刻功夫。
望仙派门人皆倒在了地上。
虬髯汉子蹲在陆一鸣的身前嗤笑道:“今天就是想跟你们商量一下,没想到你们竟然先动手了。”
陆一鸣没有说话,死死的盯着虬髯汉子。
虬髯汉子见状:“现在好像公平了很多,不过还是有些不够。”
说着,他扔给陆一鸣数枚铜板。
然后继续道:“你们的医药费我已经赔了,接下来轮到你们赔我兄弟们医药费了。”
“一百两银子不算多吧?”虬髯汉子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
陆一鸣闭上嘴巴一言不发。
虬髯汉子见状,站起身来。
扫视一圈之后,沉声道:“三日之后我来拿银子,若是你们拿不出来,就别怪我心狠手毒了。”
说到这里,他一剑刺向了陆一鸣的胸口。
在屋中偷瞧的陈可观再也忍不住,空中轻声默念:“你是一块儿钢板,你是一块儿钢板。”
他想起来前世的学校请来的那些催眠师,那时候表演催眠术好像都是这句台词,“你是一块儿钢板”。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虬髯汉子轻轻一剑刺中陆一鸣的胸口。
本想给他们个教训,没想到剑尖竟然没有血。
不止他愣了一下,陆一鸣也有些愣。
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剑都抵上来了,为什么不动手?
虬髯汉子没有再刺,对他来说,出剑未能见血、有些丢人。
他将软剑插回腰间冷声道:“下次,我的剑可就要见血了。”
说着,他一脚勾向陆一鸣的胸口,脚尖一用力陆一鸣胸口的衣服就撕扯烂了。
他想看看陆一鸣身上到底有什么猫腻。
让他没想到的是,陆一鸣衣服下面就是简单的皮肤。
嗯、还有发达的胸肌。
虬髯汉子一直有些懵逼,真是自己出手太轻了?
带着疑惑,他率领众人离开了场间。
陈可观在屋子里见状,长长舒了口气。
他在虬髯汉子出手时就已经料定,他不会真的出手伤了陆一鸣。
不然,他的一百两银子去哪弄?
但是他肯定会给陆一鸣教训,所以剑尖见血对于他来说已然足够,主要起一个威慑的作用!
在这种情况下,陈可观施术帮陆一鸣挡了这一剑,虬髯汉子也不会起疑的。
他只会觉得是自己出手太轻。
至于再刺一剑?
这家伙嘴里全是冠冕堂皇的话,虽然极不要脸但是也极度要脸。
所以,这样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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