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克刚想询问,刘新却大步走到了门前。
“哎呦,这位大爷面生啊,不知可认得我们这儿的哪位姑娘?”
刘新还未进门,一个约四十几岁,丰乳肥臀的女人扭着屁股迎了出来,一把挽住刘新的胳膊,热情地招呼着。接着,又跟出一个二十几岁,满面脂粉的女子,挽住陈克的胳膊,花枝招展地笑着,说道:“哎呦,这位小哥俊俏长得真是俊俏,奴家陪你喝两杯可好?”
那女子这样一招呼,吓得陈克酒劲顿时去了大半,慌忙躲闪着跑到刘新身后,一把拉住刘新,说道:“刘新大哥,这是什么地方啊?”
“温柔乡啊!”刘新一脸坏笑,冲着远处那女子使了个眼色,女子顿时明白过来,扭着身子走上前挽住陈克的胳膊,招呼着就往屋子里拽。
陈克被女子拉扯,随刘新走上二楼的一个小间。只见门外看似朴素的小间内竟是另外一番景象,屋内云顶檀木做的房梁上选下一片珍珠串起的帘幕,帘幕外是雕着榴花的桐木四方小桌,帘幕里一张六尺的红木阔床,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好吃好喝地伺候,再把你这长得漂亮的姑娘给老子叫两个来,每人十两银子作赏钱!”刘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声吆喝着。
“好嘞,您稍等大爷!”
女人笑盈盈地回应着走出了屋门。陈克只觉得浑身绵软无力,穿过珍珠的帘幕,直挺挺地倒在床上,大喊了一声“舒服”,就呼呼睡着了。
“哎呦,这小哥怎么这般着急?”
朦胧中,陈克闻到一股浓浓的粉香,接着半截温热的身子重重的压在陈克的身上,触手一团软绵绵的,不知是什么东西。陈克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见一张吟吟的笑脸已凑到陈克的脸前,只隔了一掌厚的距离,马上就要凑到一起。
“啊!”
陈克大叫一声,翻身滚下床,连滚带爬地穿过帘幕,却见刘新正搂着一个身穿粉红纱衣的女子,一只手在胸前不住地摸索着。
刘新见陈克一脸惊恐的模样,顿时哈哈大笑,冲着帘幕内的女子喊道:“翠兰,你把我这兄弟吓到了!”
叫翠兰的女子,笑吟吟地走出帘幕,两手挽住陈克的胳膊,拉他坐在桌前,身子紧紧地贴着陈克,陈克慌忙向一旁挪了几寸,腰板直挺地端坐着,不敢动弹。
“陈克兄弟,不要拘谨!”刘新笑着说道,“这兰香班是石门镇有名的花柳地,姑娘都是个顶个地漂亮。况且,这里很安全,往生堂的那些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你会来这里的。”
“可是......”
陈克刚想说什么,翠兰有将身子贴在了陈克身上,陈克一紧张又向一旁挪了几寸。
“陈克兄弟!”刘新突然端起桌上的酒杯,眼神迷离,说道,“你可知,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什么?”
“不知道!”陈克思索片刻,回答道。
“清灯两盏,星月高悬,独坐亭台楼宇上,享红尘缱绻,饮美酒千杯。总之,就是逍遥自在!”说罢,刘新仰首喝了一杯。
逍遥自在!
陈克回味着刘新的话,若有所思。他看着刘新一副享受的样子,心中不禁羡慕起来。好一个逍遥自在!相比九安岭的孤独寂寞,相比二师父痴迷长生,这一句逍遥自在更打动陈克的心。
“干!”
陈克端起酒杯,大口喝下。心中跌宕起伏,“逍遥自在”四个字不听地在陈克内心游荡,长久困扰自己的那个疑问终于被解开了,他看着刘新,暗下决心,此生他也愿如刘新一般,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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