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反思,觉得这是自己的问题,这穷乡僻壤,到处都是歪瓜裂枣,把自己审美水平拉低了,见个正常的反倒觉得眉清目秀。
“我周围一个个都是什么人啊...”她心中叹息,觉得贼老天没眼光,自己适合做公主,这地方哪里配得上她,怕是投错了胎。
“我就是想问问,你保护费交了吗?”
姑娘指了指外边,“你昨个没抢到粮,他们没赶你走?”
“交了。”
杜若冷淡道:“一斤多全给他们拿走了。”
姑娘震惊,“他们不是只收五两吗?”
“我哪晓得他们不守规矩。”
“财不露白,这点常识都没有,笑死我了。
咱们能拿到多少灵粟,上边分的不算,帮派说了才算,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第一次来这世界吗?”姑娘捂着嘴咯咯嘲笑,在漏风的门牙里吹着气儿。
她来混几个月了,也算半根老油条,知道没灵粟的话,举步维艰。
杜若冷笑道:“怎么,同情我的话,V我50吃饭。”
姑娘一愣,不晓得什么五十,但大概明白意思。
她认真想了一会,取出一个绣花袋子,上下颠了几下,用食指分隔出一小半,道:
“我也没剩多少,匀你二两。”
又思索一会,“你什么有了,记得还我。”
“算了,我还有一点,你自己留着吧。”杜若摇头,准备拽上窗帘睡觉。
根据他的经验,睡觉时候,【精力】进度条要恢复的快一些。
“等一下。”
姑娘伸手挡住帘子,“我叫张潇,你叫什么名字?”
“叶...嗯,杜若。”
……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
杜若搓了一个多月的大米。
除了给自己肉身强化消耗的精神力之外,一共搓了三斤多。
断断续续两周的肉身强化,他的境界完全来到了炼气二层,而在最后的强化后,出乎预料地竟奔上了炼气三层的实力。
不过次月的灵粟发放,他依然没去抢,在南谷这贫仙区里,也算是小产阶级,没必要冒着危险跟他们争。
他买了铲子,把地板撬开,灵粟分批藏在下边,免得再遭洗劫。
这灵粟可不是白来的,是辛辛苦苦动手搓出来的,身为一名伟大的神司,每一粒灵粟都是自己亲儿子。
在提升完境界后,他去买了一本《五雷御风决》的武技,据说动如风,站如钟,不过他主要看上这招利于逃跑。
此外还买了一份《天玄掌》的攻击武技,一共108层,他见其他人用过,威力很猛。
他尝试了下,这武技哪里都好,就是学不会。
“这玩意怎么比加点还难?”
在房间打完一套后,杜若平复气息,上前检查,墙上订着一铁板,重重叠叠都是掌印。
据店家说,这“天玄掌”有明劲,暗劲,化劲。
能打穿这铁板,说明天玄掌达到明劲层次,能隔着铁板震碎另一块钢板,说明暗劲大成,店家也拿不准什么境界,说明到了化劲。
而杜若就不一样了,他练了一周,把胖头圆脸姑娘的侧墙给震塌了。
张潇抱着灵粟大糠饼,震惊地看着他。
杜若只好花了二两灵粟,让人来把墙修缮好,张潇觉得过意不去,这墙本来就不结实,便凑了其中一两灵粟。
她在一月前抢灵粟时候受的伤也慢慢养好了,腿不再瘸,只是门牙少了一颗,补不回来。
所以她变得更高冷,经常绷着嘴面无表情,不爱冷笑了。
而至于另一边的邻居。
杜若一直担心,他把那少年反杀,会不会有人来算账,这世界可没在正当防卫一说。
但事实证明他想多了,那小子好像是个独居青年,隔了三日之后,邻居房舍才有动静。
一老头拿着扫帚进去喊了两声,没人回应,便打扫一遍。
又三天后。
老头又来打扫一遍。
再隔两天。
隔壁热闹起来,有一中年修士搬了进来,这人还有些情调,没事就一个人吹箫,丢过尸体的窗台上还养了几盆花,其中一盆是多肉,另外两盆杜若不认识。
帮派的喽啰也来过几次,但整个过程都没提前任租客哪里去了,也没人在乎。
不过最近,南谷出了些新鲜事情,左邻右舍都在讨论这个话题。
资质测试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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