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迷药应该拿去对付凶残的妖兽,而不是吴鳞这种不愿与人为敌的妖兽。
不过事情已经如此,无法挽回,只能接受。
“咳,咳,陈姑娘,你刚才用的那个是什么药?如此厉害,能将一头筑基实力的妖兽给放倒。”
陈夕知道这迷药来历不明,不能乱说,直接忽略掉,恳切地说:“秦前辈,你赶紧走吧。这妖兽并非坏妖,念在他为百姓做过一点事,这次就放过他。”
秦市赶紧点头:“陈姑娘说的是,这妖虽然被你的迷药放倒,也不知此时有没有恢复,咱们走吧。你刚才说他是被困在此地了,那正好,我马上联系师兄弟,杀回来。”
陈夕皱眉道:“秦前辈,你始终不肯放过他吗?”
“他是妖啊,怎么可能放过?如此厉害的妖兽,你可不能放虎归山。”
韩康急忙插话:“秦前辈,妖也分好坏的。这只蚺妖隐居人世数百年,若是经常祸害人族,不可能无声无息。我是没听过蚺妖做恶的事情……”
“妇人之仁!”秦市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然后,警惕地问陈夕:“姑娘,你说放他一马,你的意思是,还想去替他解除阵法禁制?”
陈夕虽不说话,但表情出卖了她。
秦市揪然变色,大喊道:“你是人族法师,怎么可以如此做事?”
韩康万万没想到陈夕是真的想解除吴鳞的阵法。
还以为刚才是随口骗人的。
看来这丫头改变了思想。
只是,她做事也太冲动了。
既想救人,又想救妖,把事情搞得那么拧。
“陈夕,其实做事不必如此激烈的。”
“哼,我不喜欢受人胁迫。”陈夕扬起高傲的头,“我会替他破掉阵法。”
韩康瞥了秦市一眼,心说,只有自己珍贵的东西被人拿在手里,才叫胁迫,秦市跟我们八竿子打不着,算啥胁迫啊……
秦市听出味道,脸色阴沉了下来,马上拿出一个法宝,往空中一扔,嘴里不知念些什么。
俄而,缓缓说道:“我这法宝能感知妖氛,然而它此时竟然感应不到妖气。可见那蚺妖暂时被迷药压制。”
收起法宝,咬牙说:“姑娘,你的迷药,效力如何?”
“不清楚。”陈夕冷冷地说。
秦市只当她不愿告知。
陈夕是真的不知道,转头看向韩康。
韩康也只能苦笑,这玩意他自己都还没用过,天知道效果能持续多久。
暂时只能证明它有效。
“你是打算替他破阵?可是那阵在何处,你都没问清楚。”
“等秦前辈走了后,我与你去见他,如果他还生气,要杀咱们,那就算咱们也看走了眼,死得其所。”
秦市何等聪明,三言两语听出了一些味道。
迷药是人家的秘术,定然不会明告。
但既然已经将妖兽迷住了,药效不会只存在一息吧。
当即拿出几道防护类的灵符,捏碎了用在自己身上。
“富贵险中求,此时或许是最好的机会。”
竟然不理韩康跟陈夕,如急风闪电似的,冲回村子。
这秦市对妖丹饥渴难耐,不知死字是如何写。
韩康看得目瞪口呆,刚才问秦市如此鲁莽,怎么活到今天,如今答案很明确,这老头怕是一生都在赌命吧?
两人担心吴鳞真的被秦市杀了,急起直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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