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说:“此人心里时时刻刻装着朝廷和天子,不计个人得失荣辱,不仅在年轻臣子中堪称翘楚,放到满朝文武中,也堪称表率。”
朱棣点头:“詹事府那么多属官,偏偏这个于谦能得到你这样的评价,他不简单啊。此人的差事办的如何朕没有亲见,脾气可让人印象深刻啊,当初他殿试时,跟朕都……”
朱高炽有意回护于谦,赶紧说:“于谦年轻,又是读书人的脾性,满心都是圣贤之言,那次冲撞了君父后,他也深为后悔,几次私下里跟儿臣说,想当面给父皇赔罪呢。”
朱棣哼了一声:“他有什么罪呀,句句引经据典,说的都是圣贤之言,虑的都是天下苍生,哼……”
朱高炽还待替于谦辩解,朱棣又说:“行,就让他去吧。”
朱高炽口称遵旨,却不退下。
朱棣看着朱高炽:“怎么,你还有事?”
“儿臣……儿臣……”朱高炽掂量着用词,试探着说:“五叔他……?”
朱棣一摆手,“哎,你早拿出这个主意,可能也就没有这事了,这事与你无关,你不要管。反正早晚都是要解决的,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索性现在就办了。”
朱棣说的云山雾罩,朱高炽听的迷迷糊糊。
朱棣见儿子懵懂,叹息一声:“今不取,后世必为子孙忧。将来你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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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回到家中,还没到掌灯时分,母亲于李氏恰好刚做好了饭,招呼小白吃。
小白说在外面吃过了,便回到自己房中。
刚坐下,婉秋推门进来了。
小白看着婉秋:“干什么?”
婉秋冷冷的看着小白:“你身上有酒味,你喝酒了?”
小白同样冷冷回了一句:“你见过几个男人不喝酒的?”
婉秋被噎的一愣,脸涨的通红,冷冰冰的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你就不能好好问话吗?”小白也冷笑着回了一句。
婉秋气的一跺脚,转身要走,但走到门口,又回过头,“这几天你见到于谦了吗?”
小白往炕上一躺,仰头朝天,淡淡说道:“见着了,今天就是跟他一处喝酒来着。”
婉秋颇有些惊讶,往前走了一步:“你跟于谦喝酒?”
小白切了一声,那意思是这也值得大惊小怪?“对呀,就在詹事府,十多个菜呢,要不能喝成这样?”
婉秋似乎不太相信:“你真跟他在一处喝酒?”
小白无所谓的说:“你有完没完?不信你还问。他也是男人,他也喝酒,我们就在一起喝酒了,喝了好多杯呢。”
婉秋瞪眼问:“你为什么跟他喝酒?”
小白一下子坐起身,气呼呼的大声说道:“废话,这不是你们让的吗,让我多跟他来往,记住他说了什么话,这都是你们说的,就是带你来的那个没脸见人的牛鼻子说的。现在我都照办了,你却来质问我为啥跟他喝酒,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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