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1000次快车?没听说过,也许是某些支线列车......新版的列车时刻表里包含车次的一切信息,要不再去查查看吧.......车票好像是真的,但我真的不知道有这班列车。”每个值班人员都对路明非作出了相似的答复。
可就是把列车时刻表翻的皱巴巴的,也没找着那列CC1000快车的班次。
“到底有没有这班车啊。”路明非无声的哀嚎。
“大爷,您就行行好吧,我只要一美元(英语输出)。”路明非正准备继续翻阅已经有些破烂的时刻表,听见身后传来了乞讨声。
转过头来,一个年轻人正站在背后,墨绿色的花格衬衣和拖沓的简直可以当擦脚布的洒脚裤不知道有多久没换洗了,络腮胡下深藏的面孔倒是俊朗,和其他美国乞丐不同的是邋遢的衬衣底下,路明非瞧见了宛如古罗马战士那样健壮的体格。
不容小窥,路明非瞬间在心里给年轻人打上这个标签。
“中国人?你好吗?(普通话)”看清楚路明非的样貌后,古罗马乞丐察觉到对方的国籍,立刻切换成一口流利纯正的中文,简直是一流甲等的水准,路明非在心里说。
待会,那个德国教授也是说的一嘴流利的中文,那个日本面试官也是这样,那么这家伙不会也是......路明非心里有个念头跳闪。
“你是......卡塞尔学院的?”路明非问。
对方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磁卡票,漆黑的卡面上有着一棵银色的半枯萎世界树。
“我是新生,路明非。”路明非也掏出磁卡来。
“亲人啊,终于有人能陪我买可乐了。”年轻人一把抓住路明非的手,看样子像是喜极而泣,不过是喜极,没有泣。
“我叫芬格尔,来自德国,今年八年级。”芬格尔瘫在长条座椅上,手里拿着路明非刚买回来的可口可乐和热狗。
“八年级?”路明非被可乐呛着了。
“哦,其实是四年级,只不过我留级留了四年......”
“......师兄,你知道那趟车什么时候来吗?”
“没有人知道那趟...”芬格尔大口吞下最后一点热狗面包,又彻底吮吸三根沾有酱料的手指(声音有点大,路明非离他半米多远能听的清清楚楚),“那趟车的时刻表没人知道,最后一个知道的工作人员已经在前年死了,据他所说,那趟车从二战前就开始运营了。”芬格尔说,“不过别担心,总会来车的,只不过在学院里,阶级低的人就得等车。”
“阶级?”路明非问,“那是什么东西,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
“有点类似日耳曼人的血统论,但更多接近于贵族阶级的东西,阶级越高,学院优先倾斜的资源也就越多,比如派车。”
“想必师兄你读了这么多年阶级一定很高吧。”
“呜呜呜别挖苦我了,师弟,”芬格尔的肩膀很夸张地一耸一耸,双手捂着脸无声地痛哭,“师兄要一根热狗来弥补破碎的内心呜呜呜。”假哭的同时还恬不知耻地向路明非伸出了手。
“呜呜---”
一列火车顺着汽笛和铃声缓缓进站,墨绿色的铁皮被月台的灯光闪过,光芒则在车身上的银色世界树上晕染开来,深夜11点,CC1000次快车进站。
芬格尔瞬时弹起身来,“卧槽,怎么这次车来的这么快,师弟你阶级是多少?”
“如果你说的阶级就是那个学院等级的话,好像是S级。”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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