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靴子好。
三人踏入月台,看到了那辆尾随在一辆现代化列车后的CC1000,前面如潮的游客依次上下车,偶尔有心人看见后面那节复古的车厢也只是会心一笑,全不在意。
或许那只是几节装饰用的车厢,承担着古老的记忆,被年轻人们的涂鸦所装饰复现。
它被刷上黑色的漆面,全包围,上面还有细腻流畅的藤蔓纹路,那是银白色的,却在正午的阳光下泛着耀眼的金黄,6-8月是芝加哥的夏季,过几天那属于夏天的灿烂金黄也许就会被染上属于红枫林的点点瑰红。
“怎么样,很漂亮吧!”
车门被打开,一个嘴叼红玫瑰的银毛狮王单脚斜靠着,对路明非抛了几个欣赏的眼神。
那雄浑的男声震得玫瑰上的几点露水都直接逃了出去,蹦跶了几下后破碎消弭在阳光中。
“……”
两人都沉默了,在这一霎,路明非打量着昂热,这个学子们口中的‘骚包汉子’,‘钢骨柔情’,现在近距离考证一番确实是没错。
西装革履红色玫瑰,一丝不苟的银发,无边框的老派眼镜,还有……那惊人的脉动声。
守夜人论坛上也没到底说他活了多少岁,一说是160多岁,一说是没那么老哩,130岁吧!
好家伙,这劲头是个百岁老人所有的?
换在拳愿世界早就被当成内功活佛供上了!
不过到现在学习了这么久,路明非也越发能理解一些东西了,于是他伸出手去,平静不失礼貌地说道,
“你好,路明非。”
“嗯……”
昂热若有所思地点头回应,把玫瑰别在胸口前的口袋里,跳下车,绕过了路明非伸出的手,给了他一个非常之man的熊抱,
“好孩子,我现在的感觉就像在拥抱一条猛龙。”
昂热脸上的皱纹被笑容堆成一层层,分开又大力地拍着路明非的后背,对着三人说道,
“我们上去说,赶时间。”
楚子航和芬格尔对视一眼,上次见这老头这么开心还是在密歇根湖的女子帆板锦标赛上。
“希望别出什么岔子。”芬格尔心想。
在他们上车前,位于车头的列车员单手抓着扶手,身体往外抻,挥舞着金色帽檐的列车帽向他们示意。
随后列车发动,跟在那辆铁灰色的现代化列车后面就像一道深邃的影子,不过很快,在一片翩跹的桦树林中,它悄然不见,那里藏着一个变轨节点。
芝加哥是腹地,大平原,一马平川,这里被提及最多的就是直插入云的高耸玻璃大楼,还有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词——
「天际线」
而卡塞尔学院听说是建在半山腰,那就是远离城市的远郊,这种校园环境路明非很喜欢。
相比于大城市的热闹繁华,他还是更喜欢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远远看着,看万家灯火,看万物升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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