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探着脑袋,把它拿近了仔细嗅嗅,鼻腔中确实是一股新鲜的猫味。
没有了什么所谓的龙之血,龙之心后,自然也就没有了威严,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也不像是具备什么威胁的样子,大抵是条完完全全的‘废龙’了。
不过所谓“有始有终”,囚笼也终有打开的一日,囚鸟也终有见到阳光的一天,就是不知道那天会是一副怎样的光景了……
路明非想着,心绪飘到了即将到来的开学日,想到卡塞尔的入学教诲,挠挠头,把后续的术式书写抛到脑后。
是的,他没写完,简单来说就是他并没有在囚笼上开门,自然就无打开一说。
这扇门作为补丁后续也许可以加上,但不是现在。
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和时间管这些。
路明非还得收拾残局——那个看起来损坏地不算严重的银白箱子,还有那罐用以偷梁换柱的玻璃瓶。
“喵!喵!喵!”
橘猫很快适应了,抱着尾巴,一如在玻璃罐中的那样,大声对着世界宣泄着它的心情。
但也许只是饿了,毕竟也不知道它到底被饿了多久,不会从1796年饿到了现在,饿了200多年吧?
“喵!”
超级洪亮,如果这是个婴儿,那么一定会被护士大肆赞扬一番,好个大胖小子!将来一定会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若是个漂亮女婴,那就是不吝于穆桂英的巾帼英雄!
“停停,再吵就烦了。”
猛男一把捏起猫后颈,把这只脚软无力,还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迷糊小猫直接放进了吃剩下还没有收走的砂锅中,之前这里面装的是基围虾粥,还剩一些,就仍由它闹吧。
叭叭、叭叭……
是欢快的舔舐声,夹杂着舌头摩擦砂锅壁的微小声音。
呼!
路明非终于伸了个懒腰,长舒一口气。
伸手拧了拧脖颈后,迈步走到那个银白的行李箱跟前。
这个行李箱很长,箱子上面原有的密码锁已经损坏,露出里面两个用绑带固定住的手提箱。
路明非把箱子完全打开,绑带解开后,拿到了那两个手提箱。
手提箱通体漆黑,但银白的包边给它多添了几分可靠,更别说还有外面还有显眼的指纹锁和密码锁双锁……
但是其中一个也是被“暴力拆解”得不行,细电线和小弹簧都弹出来了。
“这会真的解释不清了啊。”
路明非还在想着怎么去解释这些损坏的箱锁,却清晰地听到从外面传来两道清晰的脚步声。
一道严密咬合,像台无情的齿轮机器;一道自由散漫,像流浪的中世纪吟游诗人。
“路明非!”
是芬格尔,在敲着大门往里面大喊着,卷闸门被拍得嘎嘎响,发出不堪重负的嚎叫。
路明非没管他,自顾自用浴巾擦了擦手,确保不留下指纹后,把那个玻璃罐按进了槽位中。
严丝合缝!刚刚好!
路明非心中大骂路鸣泽,这不是直接让他背了个黑锅,背就算了,也不把首尾处理干净。
铮!!!
村雨再次出鞘,铁皮蒙住的大洞再次被开了个口子,一如当初登场那样,楚子航面无表情地踏了进来。
黑色的男士短靴把铁皮践踏出半个极深的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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