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朱长寿自己也是心中没底,他没有任何办厂的经验。
而且自己的钱太少,而一切都维系在配方上,万一泄露就鸡飞蛋打,风险实在太大。
“好吧,”朱长寿妥协道:“一成半也行,不许再坑我!”
嘉靖心情大好,笑道:“朕可以对上天发誓,交出配方,你就等着在家数钱就好,哈哈哈...”
朱长寿于是要来纸笔,把配方默写下来,但更具体的工艺还是要问那两个宫里来的琉璃师傅。
其实只要攻克关键技术,剩下的只要摸索就好,朱长寿又写了一些没有经过验证的经验,给琉璃师傅们指出一个方向。
这顿饭,嘉靖也破例喝了几杯,父子尽欢。
大约半个月后,京城内的官家琉璃店内,出现大量的玻璃,价格不贵,寻常百姓也能消费得起。
尤其是一些玻璃板十分畅销,店内有专门的工人,传授如何在家割玻璃,如何将玻璃钉在窗户上,再用腻子封死缝隙,远比什么蜡纸,明瓦要透亮。
不需要开门、开窗,阳光就能直接射入屋内,从屋内能轻轻松松看到外面的情况,这太诱人了。
很快啊,玻璃就卖脱销了,哪怕是京城内的权贵,想要购买也得事先预约。
毕竟这是嘉靖的产业,你再权贵,还能权贵得过宫里吗?
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想要快些拿到玻璃也行,得加钱。
从某些方面来说,嘉靖是个商业奇才,坑钱的手段不用人指点,他自己就能想通。
就这套饥饿营销,就让他玩明白了。
大约二十天左右,京城附近的商人得知有官窑出产的玻璃,蜂拥而至,每天堵在官店的前面,为了争抢玻璃大打出手。
官窑的玻璃质量不比西洋的玻璃差,价格只有十分之一,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懂里面的暴利。
有人琢磨收购玻璃回去发财,就有人把主意打在配方上,黑市上有人出两万两黄金买配方。
但是嘉靖下过死命令,掌握配方的只有几个人,每人只知道一部分配方。
配料是在专门的配料厂进行,配比完毕之后,再分发到各个玻璃厂。
整个过程,有宫里的人亲自监督,还要记录在册,知道配方的人也有专人盯梢,做到严防死守。
如果是朱长寿自己来开厂,还真防不住。
转眼之间,二十多天过去,玻璃的热潮还是没有过去,反而扩散到全国。
朱长寿躺在藤椅上,面前摆放着半个镇兴瓜,瓜的中心被挖掉吃了,一根汤匙插在瓜内。
最近很太平,终于能消停几天。
只有张居正来过,研究了一下唯物和辩证,以及普遍联系性,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之类的。
每次都能给张神童带来一些小小的震撼。
正午时分,张居正又来了,这次他亲自捧着一个木盒。
“太子殿下,学生张居正又来了。”
自从学了马圣,张居正再不敢自称师傅,没人的时候总是自称学生。
朱长寿有些头疼的道:“张师傅你别玩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师傅,你再这样我不让你来了,你拿着的是什么?”
“礼物...”张居正十分神秘的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您一定喜欢!”
说着,他把盒子缓缓打开...
朱长寿看都盒子里的东西,蹭的一下站起来!
“我的老天爷啊!张师傅你就是个神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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