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跟我一起信仰「仁慈」吧。”白王提出邀请道。

“我才不要。”

诺顿根本不信什么仁慈，他的天性就是不安分，喜欢混乱。

但他又没什么脑子算计，只知道怎么打架最有利。

他预设炼制七宗罪也只是为了杀死他的兄弟姐妹，让自己成为唯一王。

“那……我退一步，你承认如今的罗纳德·唐身份。”白王提议道。

“这有什么必要的吗？”

诺顿不解道：“我承不承认，如今我都是龙王诺顿，我记忆传承千年，罗纳德·唐只不过是我的茧，我扮演的一个微不足道的身份，离开舞台后，成名演员在台下都是过着纸醉迷金的生活……我告诉你，罗纳德·唐已经死了。”

“他没死呢，罗德德·唐先生。”白王道：“他现在还‘活着’，并且与我赌气……你还有那些记忆，没有删除，对吧？”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诺顿现在看着白王就来气，“我龙王诺顿，不可能以现代人类的卑贱身份活下去，尤其是完全没有一分财富的猥琐模样……让我重塑龙躯，我要再和你单挑。”

“不管你怎么样，我是认了，你这个罗德德·唐身份。”

白王冷冽着脸，对诺顿道：“单挑，从当年到现在，不用炼金术，不拜托康斯但丁，你打得过我么。”

“龙国没了，混血种时代来了，天下太平、人类遍地，你现在认了，青天就有了。”

“你还可以嘻嘻哈哈的去网吧玩游戏，吃着廉价牛排与路明非聊天……龙王的朋友很少，通常都是不被接纳当怪物处理。”

……

诺顿沉默，他发现大祭司是一如既往的当年风范，嘴皮子和武力都是一顶一的存在。

哪像他，脑子里只有龙怒吼和不服输的嘴硬。

就在气氛逐渐走向一个高格调的沉默时候，出租屋的门被打开了。

“我来了，我可爱的小路呐，今天抽了不少东西。”

一袭白色束带袍与白发披散的chara提着一手袋子，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眸望着眼前这一幕，白皙的小脸上表现出些许疑惑，“咦，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白玲姐压得那个陌生男人好近啊……该不会是什么特殊的拷问现场吧，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呐，小路，你要不要一起出来，给他们单独空间。”猹对着路明非发出邀请。

“好。”路明非没有过多言语，直接接受了chara的邀请。

路明非打开门后关上，结束了自己明明是主角，却良久没有一句台词的场面。

门后面，诺顿正在和大祭司白王正在吵架。

嘴硬的诺顿没有活出第二世，只是勉强做了违背命运的事情，并且被白王消除异常。

白王活出第二世，对于黑王，两个世界重叠，乱七八糟的东西与算计明显感觉力不从心，只希望诺顿跟着它躺平。

出来混，要有势力，要有情报，还要有武力。

连星座们都看得一知半解，更别提诺顿本身了。

他将两个字贯彻到底：莽夫。

杀杀杀，谁挡杀谁，敌不犯我，我去犯敌。

虽万人，吾往之，烛龙灭世，无可匹敌。

——

出租屋外。

“你长大了不少呐，看起来快要和我离别了。”

无限穿越猹看着路明非，神色平淡道：“揭开身世那一刻，希望你能接受。”

路明非的宿命，这个au在决心推动下也即将走到尽头。

故事要结束了，同样也是离别的时候。

一个世界，只有一个路明非，从来都是这样，信息给予的编号，从出生到结束，只有一个。”

路明非也不意外，无限穿越猹近乎全知，谁也不知道她完整的过往，路明非只能通过她的灵魂阅读到其中一小部分剧情。

也许，她预见自己最后的命运不会好，希望自己坦然点。

“我明白，放心，我会很坚强的完成这一项任务。”

路明非回应道：“你们陪在我身边，温暖我许久，不过……我还是失忆了大部分，我只记得零碎的三年多时光，不记得更早以前的事情了，我应该住了……大概12年吧，甚至更多，不过后来断片了，否则我学校的人可能一个都想不起来。”

路明非道：“我现在能隐隐约约想起童年，那里全是痛苦，我被霸凌过，没有人来救我，对于我来说，孤单的时光相比起快乐更多，甚至延长了我的心理体会。”

“幸好还有你们，虽然前期被g抓走过得较艰难，但后来还是蛮快乐。”

他嘴角咧出弧度，在往昔记忆碎片中回忆，笑得像个衰仔。

“来拍照吧，最后一张，穿着华贵的礼服登场。”chara道：“当然，你也拒绝。”

她伸手凭空拿出一张照片，“我想看看，你如今与从前的变化是怎样的。”

猹手中照片翻转，对准路明非。

照片上面从左到右分别是，猹，青魂，橙魂、紫魂、绿魂，黄魂，还有蓝魂。路明非则在最后，白色的灵魂微染红。

仔细看，会浮现众人模样。

其中，最旁边路明非模样最出众，古裙衣袖，红着脸，动作略显扭捏。

明眸灵秀绯霞红，翩若轻云出岫，腰肢袅娜似弱柳。

步法缥缈似灵羽，踏步出尘而不染。

路明非记得，当年无限穿越chara是这样描述自己的美貌。

那时候并不是很熟，但自己穿成这个样子原因是chara，并且将自己推给黑暗前行frisk观看……尽管对方失明，可这家伙还是在讲这个冷笑话。

当时黑暗前行frisk露出微笑了，让路明非彻底搞蒙。

不过想起来，大抵还是有效的描述模样让一个双目失明的人能够开心起来吧。

“好，不过我希望，能拿出死神sans的灰烬。”

路明非欣然接受，却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知道，你肯定一直带着。”

“合影带骨灰，你确定不会让自己痛苦增加么？”猹从空间中拿出一个瓶子，瓶子里面是一些白色粉末。

“就当是陪死神sans合影，那家伙我亲手杀了，来不及说对不起，祂便死了。”

路明非叹气，决心对他来说有好有坏。

这里面装着化成灰的怪物粉末，路明非亲手杀的。

回忆往昔，au里sans何其多，每天都能见到相同的sans聚在一起。

也许一切都没有意义，但路明非只重视那一个。

这是一个如今根本不存在，却陪伴过他的怪物。

“对了，chara，游荡死神sans在别的世界，你要是有空，替我向他问好。”

“我当然会的。”

路明非从无限穿越chara手中接过袋子，打开出租屋的门，无视两个隔着座椅远距离注视双方打冷战的龙王。

若要说场上局面，白玲神色漠然的喝着茶，显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本身思想建树极为成熟，与诺顿耍嘴皮子与实力也没虚过。

诺顿神色不自在，身体不动，但思想正在斗争。

“啊巴、啊巴……”

中二的眼神重新浮现，一向被星座们们认为是经验包、送七宗罪的诺顿，此刻终于像失心疯般开始停止思考复杂的事情与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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