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既是官家科考,不应是机密,为何会如此大大方方?”
“那南武皇帝说了,这科考之题选拔天下贤才,何必遮遮掩掩,天下人尽可作答。”
“格局还挺大。”
好奇之余,白舒也拿了一张刚印好的卷子来看了看。
第一题,只有短短的四个字:
何谓天下?
“有趣。”
白舒轻笑道:“王掌柜,现在我能答这卷子吗?”
“大可大可,没被评阅,只是一张废纸而已。”
“好,取笔来。”
白舒大手一挥,身边一个伙计连忙取来了笔墨纸砚。
凭借抄书多年的手笔和前世九八五文学博士的水平,闲来无事的白舒在卷子上作答了起来。
“天下,是一人之天下,还是天下人之天下?”
很快,他就用工整的笔字洋洋洒洒写了一页。
“第二题:仙者,国者,君者,家者,你为何者?”
白舒打趣道:“这出题人还有些学问。”
可惜,根本难不倒他。
“我为人者!”
……
不到两个时辰,白舒便把整张卷子的十多道论述题全部答完。
“白掌柜当世间奇才!”
王掌柜虽看不懂,但只觉白舒这字迹确实是不一般,一手好字不知可压多少人。
“过了过了。”
白舒随口笑道:“能做此卷便可算得上奇才,在我之故乡那怕遍地都是奇才。”
卷子是答完了,可这结尾的署名又该怎么署?
王掌柜建议道:“呵呵,不如这样,白掌柜我出百两银子在你这卷子上买个署名权,我将其递给州府,要是真有名头,归我无忧印馆如何?”
“倒是可以。”
想了一下,白舒最后署名为:
南武笑笑生——无忧印馆!
反正白舒答题只是图个乐子,也没真想拿什么功名,更别说忧心天下,济世济民。他格局没那么大,前世朝九晚五,劳累奔波,庸庸碌碌为那般?现在佛系摆烂才是生活真谛啊。
备好货后,在王掌柜的邀请下,自是在无忧城无忧几日再走……嗯,说一句夜夜笙歌,勾栏听曲,无忧快活也不为过。
白舒这么佛系摆烂可不要紧,缥缈仙门脚下,这不知是慕雪漓第几天下山来了。
从第一天的疑惑重重,第二天的心事连连,第三天,第四天……
直到第十天,白舒依旧没回来。
没由得,苦情长老笑着打趣道:“我说你这小妮子,天天下山来,是看上我们白掌柜了?”
“只是雪漓有些问题不得解罢了。”
慕雪漓静静而立,绝美的仙颜上露出些许的若即若离,失意彷徨。
“罢了罢了,按照惯例。最迟明天,那小子应该就回来了。”
“多谢长老相告。”
第二天,在无忧城快活了几日的白舒的确回来了,他坐着马车,手中还拿着个酒壶,没事就灌两口,怎叫一个逍遥了得?
“这酒还真不错。”
凡尘世间,古法酿造的酒度数都不高,喝起来反而有点像带点度数的饮料。
“呦,小子回来了,又带什么好东西了?”
见他而归,苦情长老笑呵呵地迎了上来。
“什么都瞒不过您老啊。”
白舒从马车后面拿出几个葫芦来,扔给了苦情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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