毌丘兴甩掉长槊上的鲜血,看着追击逃兵的部队,哑然失笑道:“万万没想到胡虏如此愚蠢,早知如此,何必让他们盘踞河东。”
又有一名将军豪气道:“有毌丘将军傲视河东的马上功夫,只要咱们三族齐心协力,这些胡蛮必将覆灭!”
范先跟着夸赞道:“驱逐胡人将军首功,以后平阳、襄陵、杨县三地,非毌丘家莫属,我们范家只要一个偏远的蒲子县就够了。”
毌丘兴嘴角翘起,得意道:“传令后军······”
嗖!
嗖嗖!
越来越多的箭声,打断了毌丘兴的谈话。
镶嵌黑边的白旗招展,那是匈奴的王旗。
“本王在此!本王在此!”王旗前面,刘豹不断高呼。
战场之中,又没有喇叭,但聊胜于无,起码能喊住身侧慌乱逃窜的胡骑。
越来越多的胡骑停下马步,侧首看向高扬的王旗,旋即不再犹豫,快速上前集结。
河东骑兵也发现了招展的白色王旗,大部队果断调转方向,朝着刘豹这边冲锋。
刘豹喊得口干舌燥,瞧见敌人朝着自己方向过来,不敢停留,赶紧策马后退。
同样是撤退,有了刘豹的王旗拉仇恨,散在八方的胡骑终于可以反击,无数的箭雨射向河东骑兵。
刘豹拼命抽着马鞭,抗着王旗的亲兵跟在后面。
去卑死死跟在刘豹身边,大急道:“大王可以先退!这里我来!”
刘豹顾不上回复去卑,嗓子已经哑的出不了声。
好在胡人弓马娴熟,现在有了安全的输出环境,而冲锋的河东骑兵又是聚在一堆,杀伤效果显著。
“追不上了,”落在后面的毌丘兴冷冷盯着白旗,也不犹豫,挥手大声道,“鸣金!”
当当当!
锣声震天,已经察觉到局势不妙的河东骑兵不敢耽搁,快速调转马头,朝着白波谷退去。
“嗷嗷嗷嗷!”
漫天狼嚎,胡骑开始反过来追杀河东骑兵。
嗓子冒烟的刘豹终于可以停马歇息,对着去卑摆摆手,示意他跟去前面。
去卑领命带着王旗追向大部队。
刘豹则是骑马驶向平阳。
咕咚咕咚灌了大碗水,脑中复盘着刚才的一幕。
郝昭所谓的“不羞遁走”并不是玩笑话,因为纪律散漫,所以沟通效率就低,全靠首领带头,不像汉军那般听鼓前进、鸣金收兵。
恰逢带头的呼厨泉上来就重伤,下面立马变成了一盘散沙。
“大王果然是豪杰。”郝昭夸赞,又帮刘豹添了碗水。
刘豹苦笑,自家事自家知,别的不说,带兵打仗这事,自己确实不行,部族里的这帮胡人似乎······也不太行。
等事情平息以后,军政自己也要想办法抓一下,省得再像现在这么憋屈。
河东骑兵退回白波谷营地,依托拒马,弓兵开始反击。
去卑见赚不到便宜,也带着部队撤回自己的营寨。
下午,安古鲁和李乐终于来了。
去卑毕竟是陭氏士兵的首领,需要他帮郝昭守城。
面色苍白的李乐则是帮助郝昭节制白波残兵。
自己带兵打仗还是外行,离不开熟手帮衬,只能把安古鲁叫来。
依照郝昭盘算,敌人整军备战过后必然攻击平阳,对于守城胡骑帮不上,需要刘豹坐镇帮忙骚扰。
胡人营寨,叔叔呼厨泉重伤回了家,自己现在顶到了他的位子,坐在军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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