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多逊微微一笑,道:“本官的意思并非要联合瞿越,而是助宋国消灭瞿越,并趁机让我们的人得到兵权。只要军队能掌握在我们手中,何愁大周不能光复?”
王侁思忖道:“卢大人,我们这些人中,能率重兵者只有宇文延懿。你的意思是说欲借此机会,让宇文延懿重领兵权?可老儿赵光义早已对宇文延懿心存怀疑,又怎会再轻易让他领兵?”
赵白道:“王大人,想做到这点其实并不难。”
王侁想了想,道:“我明白了!赵光义平生最是多疑,除了曹彬与潘美外,他不可能让追随过赵匡胤的其他大将领兵。曹彬与潘美又曾拥立武功郡王赵德昭为帝,事后还私下宴请过他,只怕赵光义也不会再信任他们。这些年朝中虽有些后起之秀,却又尽是文人,哪里能是黎桓的对手?故此,除了宇文延懿,似乎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卢多逊见两人一点就透,高兴的笑道:“两位果然聪明过人,只是如何能让赵光义放心的派宇文延懿出马,或是件天大的难事啊!”
赵白道:“卢大人,你我都心明镜似的,眼下赵光义面前最红的人,绝非曹彬、潘美,也不是您与王大人,更不是薛居正、沈伦等人,而是看似官小职微,实则深不可测的云子霄。只要我们想办法说动云子霄,让他去劝赵光义重新启用宇文延懿,就至少会有六七层的把握。”
卢多逊听完赵白的话,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云子霄那张冷峻、儒雅的面庞,随即全身一颤,脱口道:“不行,绝对不行!我们宁可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去再三苦劝老儿赵光义,也好过求云子霄出面!”
赵白见卢多逊居然会对云子霄有这么强烈的反应,不解道:“卢大人,下官跟随您多年,还从未见您如此忌惮过一个人,莫非这云子霄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王侁也疑惑道:“云子霄虽是云逸墨之子,但云逸墨、慕容燕云等人早就化作了一捧黄土,难不成您还会畏惧一群死人吗?”
卢多逊摇摇头,“本官岂会惧怕死人!两位有所不知,本官怕的是跟随赵匡胤多年,曾在武牢关大败云逸墨,现被贬洛阳的赵普。”
赵白愈发摸不到头脑了,“赵普?一个已经离朝多年的老臣,和云子霄有什么关系?更何况,世人都知云逸墨和赵普曾是宿敌,他既是云逸墨的儿子,难道还会帮赵普说话?”
卢多逊双目中射出两道忧虑之光,“难道两位没有发现吗?云子霄和赵普长得太像了,除了更年轻,更冷傲,我实在看不出两个人有什么区别。而他与云逸墨除了气质和做派十分相像外,眉眼却无半分相似。而且谁都知道在宋国提云逸墨是个禁忌,就连史官在写史书时,都故意抹去了慕容燕云的燕国。唯独云子霄却敢在赵光义面前,提自己是云逸墨的儿子,这难道不奇怪吗?”
王侁闻言倒吸了口凉气,“卢大人,你的意思是说,云子霄是赵普的后人!他之所以自称云逸墨之子,就是想借助云、赵两人的过节,从而达到瞒天过海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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