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慕容云瑶不顾段思明和高静思在场,一掌狠狠打在万剑锋的脸,两人都为万剑锋捏了一把汗。可奇怪的是,慕容云瑶看似充满力道的一掌,落在万剑锋脸时,却只发出微弱、清脆的一声轻响。随着这声轻响,万剑锋极为配合的捂着脸,大声惨叫起来,仿佛慕容云瑶这掌有千钧之力。
慕容云瑶先是忍俊不禁,后又瞪了万剑锋一眼,“臭要饭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造本姑娘的谣!”
万剑锋连忙摇头,不断拱手道:“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请女侠高抬贵手,饶过小的这次吧。”
高静思拉了拉段思明的衣角,低声道:“段兄,慕容姑娘这一掌是什么武功啊?我听这声音好像不是很疼,为何万少侠却叫得这么凄惨,还不断告饶啊?”
段思明被高静思的话音拉回了思绪,他望着在自己面前打情骂俏的两个人,叹息道:“高兄,这是情意绵绵掌,等你有了心人后,难保不会被她也打这么一掌,到时候你就知道为什么万少侠叫得这么惨了……”
高静思挠挠头,半懂不懂的道:“真深奥,看来这世本侯不懂的事还真不少啊!”
几日后,邕州。
如血的残阳映红了半边天,斜斜地照着邕州府衙,莫名的给人一种沉郁与凄凉之感。府衙的后堂中已没了白日的喧闹,侯仁宝与寇准此刻正坐在堂中议事,他们眉宇间亦如往日般凝重,侯仁宝眉头紧锁,道:“寇贤弟,慕容姑娘已离开邕州十几日,迟迟没有捎来一点音讯,她会不会遭遇什么意外了?”
寇准摇摇头,悠悠的道:“侯大人,请放宽心。下官虽与慕容姑娘也仅是几面之交,却已摸透了她的脾气。按照她的性格,凡事要么不做,要么就会做绝。她此去如能救出万少侠自不必说,若是救不出来,她誓必会行刺黎桓。只要她前去行刺,不论成功与否,我们都会得到消息。所以依下官看,眼下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侯仁宝思忖道:“寇贤弟,按伱的意思,说不定慕容姑娘已经救出万少侠了?若果真如此,真是苍保佑啊!”
这时,忽听院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侯大人,本姑娘几日前求你帮忙,你却顾忌什么王法,不肯出手相助,都过去这么多天了,才知道挂念本姑娘的安危,是不是有点太迟了?”她的声音英气而不失甜美,听在耳中有种别样的动人之感。
侯仁宝和寇准闻声都是一喜,见门外说话之人正是慕容云瑶,脸都露出了笑意。随即,两人都站起身迎了出来,他们见万剑锋也站在慕容云瑶身边,越发大喜过望。
“慕容姑娘,万少侠,你们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侯仁宝和寇准站在两人中间,看看这个,又拍拍那个,笑得合不拢嘴。
万剑锋瞪了两人一眼,假装生气道:“侯大人、寇兄弟,你们也太不够朋友了!本少侠是为了你们,才被黎桓那厮困在瞿越的,你们也不想办法把我救回来,要不是本少侠福大命大造化大,早被黎桓剁成肉泥丢进白藤江喂王八了。”
侯仁宝无奈的叹了口气,“万少侠,我们并非不想救你,只是如果我们擅自出兵的话,非但无法保证能把你从虎口里救出来,还会因破坏两国关系遭到官家的责罚。万一再把黎桓逼急了,对万少侠痛下毒手,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故此,希望万少侠能体谅我们的苦衷,不要再生我们的气了。”
万剑锋一笑,道:“侯大人,你虽然是个好官,可就是过于呆板,本少侠开玩笑你都听不出来吗?你说的这些本少侠早就料到了。如果不是本少侠这一路再三劝导这个只有一根筋的小魔女,只怕你们这小小的县衙,这会已经被她给拆喽!”
侯仁宝和寇准都笑了笑,两人同时做了个请的手势,侯仁宝一指后堂道:“慕容姑娘、万少侠,你们长途跋涉了这么久,快进屋中歇歇,也顺便给我们讲讲此次瞿越之行发生的故事。”
慕容云瑶也不客气,当先大步走进后堂,挑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万剑锋跟在她身后进了房间,也一屁股坐在慕容云瑶身边的椅子,故意夸张地清了清嗓子。
寇准见状忙喊衙役端茶过来,递到两人面前。万剑锋看都没看,就一把推开面前的茶碗,随即取下自己腰间的酒葫芦,往嘴里倒了几大口,少倾,就大声讲起了他这半月来的经历。虽然这段时间万剑锋所遭所遇确实有些凶险,但至少没有性命之虞,可此时经万剑锋添油加醋的一讲,竟硬生生的把这段时间发生之事,讲得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直惊得侯仁宝和寇准目瞪口呆,一个劲的倒吸凉气。
最后,万剑锋有点惋惜的道:“本少侠此行虽然摸清了瞿越的局势,也知道许多外人不知道的秘闻,可并没查出混沌教的蛛丝马迹。会不会你们都想错了,混沌教可能与瞿越根本就没任何关系,不然本少侠在黎桓府中住了多日,怎样也该听到些风言风语才对。”
寇准闻言眉头紧锁,低头沉思,一言不发。
侯仁宝却兴奋的道:“万少侠,依你方才所说,瞿越现在是年仅六岁的小皇帝在执政,他的辅政大臣黎桓又不得民心,岂不正是我大宋出兵消灭瞿越之时?真乃天赐我大宋良机!我这就给官家写份奏报,让官家派二十万援军前来助战。”
寇准思忖道:“侯大人,卢多逊向来与您的内兄不和,万一他公报私仇,故意为难我们又当如何?”
侯仁宝道:“寇贤弟所言有理,我这就请求入朝陈述时局,以免卢多逊从中作梗。想必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荡平瞿越,一举消灭混沌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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