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范盍才离去不久,东南方突然杀出一支几百人的军队,为首一人手持铜槊,来势凶凶,竟赫然是副王黎桓!
“定国公,你见到本王好像很吃惊啊?”黎桓嘴角泛着冷笑,手拉缰绳,轻踩马镫,不紧不慢的向阮匐而来。他身后的士兵们也都个个面带得意的看向阮匐等人。他们此时的神情,就像猎人看着落入陷阱的野兽。
“黎桓,你怎么会在这?”阮匐见到黎桓,脸的错愕与惊慌愈发明显,连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黎桓冷冷的道:“定国公,那伱以为本王此刻会在哪呀?你不会天真的认为,本王会在西北方的峡谷那边出现吧?”
“黎桓,你使的是什么妖法?本公明明是追杀你,才冲进西北那处峡谷,你又怎么可能在东南出现?”他说着一指河漂浮的尸体,继续问道:“还有这河中到底藏着什么恶鬼,害死了丁佃和他手下数百水军?”
黎桓不屑的笑道:“定国公,就凭你和手下这些蠢货,也配来杀本王?也好,今天本王就让你死个明白,你不是想知道本王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吗?那我告诉你,你们一直苦苦追杀的不过是本王麾下那五百骑兵而已,本王早就在薄雾的隐蔽下离开了。至于河中这一幕,不过是本王麾下几十个水性极佳的兵士所为,国公何必那么惊讶呢?”
阮匐知道自己死到临头,反而镇定下来,怒骂道:“黎桓,先帝罹难,神人尚为愤羞,汝为臣子,乃乘其丧乱,背义兴兵,臣子之职,固如是乎?本公纵今日死于你这贼子之手,他年也定化做厉鬼,取你狗命!”
黎桓不以为然的大笑道:“这就是威名赫赫的定国公,临死前的遗言吗?当真可怜、可笑得很啊!”随着笑声,他一催坐骑来到阮匐面前,手中铜槊一挥,直打得阮匐脑浆崩裂,尸身栽倒马下。
跟随阮匐多年的几个亲兵,见国公死的如此惨烈,都急红了眼,纷纷前要与黎桓拼命。只见黎桓轻轻一摆手,他身后士兵立刻一拥而,手中长枪齐出,将几人捅成了筛子。剩余的几百残兵败将见状全数跪地投降。黎桓看着面前这些降兵,仰天大笑数声,随即下令道:“这些士兵竟敢公然反叛瞿越,罪不容诛,还不速速就地处决?”
“是!”黎桓身后士兵齐齐应道,随即快步走到这些跪地祈求的降兵面前,不约而同的举起了手中兵刃。这些降兵见状连忙用力叩头,口中不断高声哀求,但此刻黎桓面色如铁,他麾下的士兵也只能恍若未闻,纷纷抽出腰间配刀,如数斩下了这些降兵的头颅。
这时,被阮匐等人追进峡谷的那些骑兵,也从西北方快速向这边靠拢,转眼间就来到黎桓面前。为首一人手中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下马单膝跪地,双手奉了手中头颅。
黎桓透过模糊的血迹,认出这颗头颅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与自己交过手的范盍,不禁再次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这个范盍只怕临死,都还以为本王真不是他的对手呢?如此文不成、武不就的蠢夫,也学着别人造反,就该想到自己的下场!”
为首骑兵试探着问道:“副王,如今贼首阮匐、范盍、丁佃尽数伏诛,接下来我们是返回华闾,还是您另有筹谋?”
黎桓望了这个骑兵一眼,见他生得身材颇为魁伟,双目炯炯有神,不禁下意识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员骑兵忙道:“回禀副王,小人江巨望。”
黎桓点点头,微微一笑道:“本王今日心情不错,有意去山中狩猎两日,又怕府中有人趁机闹事。本王看你做事较为稳妥,不如就派你带几个人去本王府中,若是一切如常还自罢了,要是真有人胆敢闹事,切记格杀勿论!”
江巨望受宠若惊的道:“请副王放心,小人这就返回华闾,绝不会让王府发生意外!”说完他了马,朝身边几个骑兵一挥手,风风火火的向华闾而去。
黎桓遥望着华闾的方向,浅笑道:“万剑锋,事到如今,本王也不用再怕什么谣言了。你若再敢动一点歪脑筋,本王一定要了你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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