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还听说,去珠峰要办边境管理区的通行证,您.......有证吗?”
“老夫.....老夫......”
太爷爷沉吟再三,发现自己好像是被孙子给带偏了,当即怒道,“老夫几时说过要去那个马蜂的?”
“就算您去了天惟山,您的一身真气就能重新修回来吗?”陈图色厉内荏道,“您沉睡的这一百年,正如您所说,是千年未有之变局。”
“太爷爷,如今这世道,它变了呀!”陈图情绪激动,拍着大腿根,公鸭嗓都快破音了。
“......”
“老夫又何曾不知啊,”
太爷爷神情一黯,眉眼之间难掩失落,幽幽叹道,“倘若当真要返修真气,此间天地又早已不复往昔,灵气稀薄而紊乱,能孕养本命真气的气息,实在是凤毛麟角。”
“可若是破而后立,散功重修,能否成功入道都未可知,况且老夫气道金丹已成,着实也没有那般魄力......”
“所以啊!”陈图看着太爷爷权衡不定的样子,立马接过了话头,“您先跟我住下,孙儿捐小蝌蚪养你,实在不行我卖肾养你,总之,吃喝少不了您,至于以后的事情,咱们慢慢再想办法。”
陈图看出来了,太爷爷嘴里虽然一套一套的,什么出走啊归隐啊,其实根本没什么计划,都是唬人的。
所有大张旗鼓的离开,实际上都只是试探。
真正的离开,是悄无声息的,一如父亲多年前那个不辞而别的夜晚。
当下只要先把老爷子稳住,给他伺候舒坦了,继而拉近祖孙二人的距离,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太爷爷就不会走了。
如果能把修习之法糊弄到手,那咸鱼翻身,指日可待!
于是,陈图开始了他接下来的表演。
茶是热茶,烟是好烟。
笔记本里还放着国粹,咿咿呀呀正唱着《空城计》的曲目。
太爷爷翘着二郎腿,偶尔还能跟着唱两句。
这波稳了!
陈图心道。
“太爷爷,孙儿待您……还阔以吧?”
太爷爷不动如山,抬眼一瞥,又眯起了眼睛。
陈图不依不饶,接着说道,“太爷爷,孙儿能与太爷爷重逢,幸甚!”
“……”
太爷爷依旧沉浸在戏曲之中。
陈图见太爷爷一直不肯搭话,没办法,挺着腰板,一脸无赖道,“太爷爷,孙儿所处的这个时代,虽说不是乱世,但我寻思着也不咋太平啊,我已经是老陈家最后的一根独苗,我不能出事的啊,您得教我修仙啊。”
“老夫耐性不佳,不喜教人。”太爷爷拒道。
陈图嘿嘿一笑,膨胀道,“这个可由不得您了。”
太爷爷眼睛微睁,轻笑道,“哦?”
“孙儿单身狗一条,还没娶媳妇呢,我要是有什么闪失,咱老陈家就绝后了呀,所以您不教也得教。”陈图娓娓道来,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你为何视老夫为无物啊?”太爷爷好像不认同这个说法,奇道。
“啥……啥意思?”陈图一呆。
“老夫虽老,但仍可繁衍子嗣,这绝后之谈从何说起呀?”太爷爷反问道。
陈图:“......”
卧槽?
你个老不羞的……
陈图后脚跟一个踉跄。
一百多岁还能有生育能力?
什么都不用说了,这仙我修定了!
“况且,当年冲关失败,那天谴时间也不过一个甲子,如今已过百年,老夫要真有了子嗣,那资质定要比你好得多。”
太爷爷继续捅着刀子,陈图心态瞬间失衡。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一个隔了六代的重重孙子,和一个太爷爷新时代的儿子,要真比起来孰轻孰重?
“不能啊太爷爷!”陈图趴在地上撒泼打滚,一脸悲怆,边哭边嚷嚷,“您不能抛下我不管啊!血浓于水啊!”
太爷爷人老成精,就好比是洞庭湖里的老麻雀,什么风浪都见过。
卖惨这种低端操作,完全没有半点成效。
陈图见太爷爷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安逸地嘬了口茶,一个骨碌爬了起来,作势抹了抹脸,凑到太爷爷膝前,开始一顿分析。
“太爷爷,孙儿若是得道,不仅不会成为您的累赘,而且搬砖的效率就大大提升了,就能挣到更多的小钱钱供太爷爷吃喝了。”
“孙儿也不说跟您一样优秀了,只要我能有那个风行者的速度,去送外卖,送快递,送原谅帽,简直无往而不利啊!”
“……”
太爷爷闻言,手里的茶杯重重一磕,眼眸中闪过一阵失望之色,脸色一下变得难看,声调也冷了几分,“此乃汝之志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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