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纳曾和我说过——
人们总会出于这样那样的情感,而将本该拥有的智慧遗落。
她说这是一件既可悲又可耻的事情。
因为失去了智慧,人们便看不远、也走不远了。
但是戈德里克不同意,他说情感能孵育出更坚定的勇气,而充沛的勇气,也同样能催人奋进、使人迈向远方……
布伦南小姐,这个问题,你怎么看?”
声音传来的方向,是邓布利多那张办公桌后头的铜制树形衣帽架。
在那个衣帽架的顶上,放着一顶破破旧旧、还打着补丁的老式巫师尖顶帽。
那是分院帽,每个学生入学时,都会戴上它,由它决定学生应该进入哪个学院去踏上魔法的旅途。
刚刚开口说话的,显然就是它。
“情感?
以及智慧和勇气?”
丽贝卡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分院帽为什么会突然和自己说起这个来。
“我是个拉文克劳,那……我应该也会选择前者吧?”
“不不不,不是选择。”
分院帽歪了歪它的帽尖儿,用它的皱褶当嘴巴,一开一合地道:
“那是罗伊纳的想法,但不一定非得是你的。
学校毕竟只是学校,它只是老师将自己的知识和观念想法都告诉给学生知道的地方。
但在那之后。
如何运用那些知识、又如何理解那些观点,就是学生自己的事情了。
每个学生,都有资格、也有权利去从中孕育出自己的人生。”
这样说了几句,分院帽才又将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道:
“那么,布伦南小姐。
有关刚刚那个问题,现在你怎么看?”
面对分院帽这突如其来的追问,丽贝卡似是明白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只见她下意识地低下头,看着门诺那不知何时已然渐渐平静下来的睡脸,陷入了一阵不明所以的深思之中。
……
在睡梦中,仍保留着自己相对清醒的意识状态。
这种情况,该叫什么来着?
“清醒梦(Lucid Dreaming)?”
置身于一片怪异混沌天地之中的门诺,有些百无聊赖地想着。
兴许是邓布利多刚才的做法,让他对在梦中施展魔法,也有了一种好奇和期待。
他试图从自己的手中变出一根魔杖来。
但很可惜,他试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做到,这让他感到有些遗憾。
梦中的时间是不清晰的,尤其是在这么个地方,根本判断不出到底过了多久。
忽然间。
他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朦朦胧胧的白色光点,微微扭曲着,不断扩大。
而后,终于。
一道矫健的身影,从那光团里头钻了出来。
那是一只灰色的挪威森林猫。
它的身上也同样弥漫着一层柔和的白光,长而柔顺的毛发无风自动,脖子上还拴着一个金色的铃铛。
一走起来,就叮叮当当地响。
在来到这里以后,它便左右看了看,随即一双灵动的眼睛便落到了门诺的身上来。
“喵呜?”
它有些懒洋洋地哼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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