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娶那些女人是为了联姻各大部落……”
“那玉妃呢?她的部落已亡,亲族都沦为奴隶,她只是个女俘……”
“妹妹,我们分开了七年!七年,你难道要我禁欲七年吗?”赫兰墨血红的深瞳里溢满疯狂的爱恋,“妹妹,如果你觉得玉妃她冒犯了你,我把她休了,我把她逐走!你以后不要再用这种方式气我,好吗?妹妹……你知道我心里多痛吗?”
“玉妃可以逐走,薛延部的雅楠公主呢?”叶姝惨淡一笑。
赫兰墨身子撑在她上方深深凝视她:“妹妹,如果不和薛延部联姻,我怎么灭掉赫兰真?你哥明面上支持我,然而我去年打赫兰真向他求援兵,他却以江南叛乱为由并未出兵,只是送给我一些粮食和布帛。妹妹,如果我的汗国亡了,我成了亡国之君,你真的还会跟我在一起吗?如果不是我建立了这样一个大汗国,你父皇根本不会把你嫁给我!”
叶姝用尽整个生命的力量紧紧抱住他:“我知道,我都知道,阿墨哥哥,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我对不住你!”
深深的吻堵住了她余下的话,滚烫的泪水从他闭上的眼睛滴落,打在她闭着的眼睑,从她浓长的睫毛间渗入她的眼睛,和着她的眼泪一道从眼角流下……
赫兰墨看着叶姝入睡才走出寝殿,以潜入昭阳殿盗窃玉器为罪名,解除慕奎虎贲军校尉职位,将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慕奎驱逐出境以侯希光私放罪犯为名,解除侯希光守卫昭阳殿的职权,将侯希光贬黜到宫城的凤阳门去值守让自己的狼卫替代虎贲军守卫昭阳殿。
叶姝周围的侍女除了秋韵,其余全部被换成野利侍女。
然后赫兰墨单独召见了陈太医,逼问他待在叶姝寝殿守了一晚上的真相。
陈太医扛不住可汗的威严,全部说了出来。
赫兰墨威胁他不许告诉任何人,接着又派人去把侍女阿娅杀了。
他志在统一野利汗国,此时断断不能和晋国决裂。
又过了半个月,晋国使团的前哨到达,向赫兰墨禀报:摄政王派出的使团已经到达边境的恒安城,即将出塞。
赫兰墨准备迎接晋国使团的同时,在西野利汗国的拉塞干大草原。
一碧万顷的绿草远接天际,苍茫辽阔,大风掠过,初夏茂盛的长草如海浪般层层漫卷向天际,山岗上撒满珍珠般的羊群,草地上星罗棋布地点缀着小河和湖泊。
一队骑士正从远处草浪间风驰电掣而来,中间簇拥着一乘马车,车帷深垂。
为首之人远远翻身下马,向立马在草坡上的金冠王者按胸行了一礼:“可汗,人给你带来了!”
草坡上的青年王者,束腰大翻领的盘龙纹锦袍在大风中猎猎翻卷,他灰色的眸子明显地一亮,一带缰绳冲下草坡,他身后几十骑军容严整、气势迫人的亲卫跟随他俯冲而下。
当那金冠王者勒马停下,身后几十骑像他的影子般齐齐勒马,金冠锦袍的青年跳下马背,凝望那乘马车问车队领头人:“怎么,你不是说先生伤好了吗?”
“啊哈,这一觉真是好睡啊!”车里面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有人自内撩开车帷往外看,秀目带笑,而后从车门处一跃而下,手臂吊着绷带,对金冠锦袍的王者深深一躬:“慕奎失礼了,见过圣武可汗!”
自从阿部稽在野利汗国推行汉化以来,过去直呼可汗名字穆图可汗,阿部稽可汗的习惯变了,赫兰墨被臣民上尊号为“隆吉可汗”,而赫兰真被臣民们尊为“圣武可汗”。
赫兰真忙扶起慕奎:“国相跟本汗提起先生多次,咱们坐下说话!”
一行人就在草地上盘腿坐下,赫兰真满目忧色:“如今薛延部与赫兰墨结盟,姐姐她又听信谗言,认定是我弑杀父汗,站到了赫兰墨一边。本汗三面受敌,生死存亡即在顷刻,还请先生救我!”
说罢,将右手按在左胸,深深地弯腰一躬。
“可汗为何不给摄政王妃写信解释先可汗阿部稽被弑的真相呢?”草原上的大风吹起慕奎散落的发丝,白皙俊秀的脸上犹有酷刑后未愈的淤青伤痕。
赫兰真狭长的灰眸里泛起一层泪光,抬起目光望向一层层随风翻卷的草浪:“赫兰墨此人心机深沉刚狠,他做事怎么可能留下把柄?即使本汗将真相告诉姐姐,只怕姐姐也不会相信。姐姐认定了我和三弟会夺幼弟的汗位,她却没想过,最大的受益人是赫兰墨是这个根本没有赫兰氏血统的养子!”
“先可汗的死当真跟赫兰墨有关?”慕奎清秀的眼眸灼灼闪亮。
“岂止有关,从头到尾就是他的阴谋!”赫兰真恨得咬牙切齿,灰眸浮上一层血色泪光,“父汗他……他怎可轻信这个养不熟的狼崽子!”
“还请可汗说个明白。”慕奎眼里精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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