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阳博阳师可在?”来人脆声问道。
阎闯嗅了嗅鼻子,上下打量了来人几眼。
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模样,只能依稀看到来人束着发,穿着一身男式绸缎衣衫。
“在里面!”
阎闯指了指身后的教室,飞速下来楼,嘴里轻声嘀咕着,“明明是个大老爷们,怎么娘里娘气的……”
“你就是阳博阳师?”
阳博正好走了出来,来人张口便问。
“是我,你是?”
阳博同样看不清来人长相,只觉得此人身材娇小,形似女子。
“岳院长唤你,请随我来。”
来人没有理会阳博的问询,转身便下了楼。
岳院长找我?
阳博微微一怔。
乔关不是说他正在闭关,要三天以后才能出关吗?现在才过去了不到两天……
会不会有诈?
“我下午刚刚与岳院长见了一面,他现在唤我何事?”
“你记错了吧,老师刚刚出关,你下午怎么可能见到他?”
“哦,还真是我记错了。”阳博一拍脑门儿,跟了上去,“我下午见的是敬副院长……事儿太多,记混了。走走走,我这就跟你见岳院长。”
知道岳院长闭关,又称他为老师,这个人应该是他的学生。
阳博打消了疑虑,随着来人出了大楼,直奔岳院长的别院而去。
跟在来人身后,一阵阵沁人心脾的幽香直冲阳博鼻息,再看那娇俏身影,阳博心头不由的一荡。
莫非……此人是个女子?
“还未请教贵名讳。”
为何这般客气?
来人虽自称岳院长的学生,却已有固识二重境界,他这个见习教师还没境界呢!
“姚猛。”来人催生应道,却并未回头。
果然是个女子!
尽管来人有意压粗了嗓门儿,却依旧难言黄莺般的底蕴,岂能瞒过阳博的耳朵?
姚猛?
这肯定不是她的真名,一个娇滴滴的女子会叫这么粗狂的名字才怪!
可她为什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非要换做男子打扮……莫非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阳博暗暗琢磨着,一路随着“姚猛”来到了岳院长所在的那片柳林。透过清风吹过的柳枝,依稀可以看到柳林深处有灯光透过。
阳博稳了稳心神,随着“姚猛”穿越柳林,走进岳院长的别院。
简谱的客厅中,明亮的牛油灯下,阳博见到了岳元柏。
“见过岳院长。”阳博一拱手,暗暗打量着。
岳元柏年约五旬,鼻直口方、慈眉善目,一看便是忠厚长者,却又品性刚烈。
“果然有乃父之风。”岳元柏手捋胡须,微笑开口。
“前辈认得家父?”
岳元柏提起了父亲,阳博便以晚辈自居。
“早年,游历江湖之时,你父亲曾经有恩与我,那时他还是翩翩少年,转眼,儿子都这么大了……白驹过隙啊!”岳元柏悠悠一叹。
“前辈可有家父消息?”阳博心头一动。
“我有十几年未见他了。”岳元柏缓缓摇头,“不过,你也无需担心,吉人自有天相,你们父子必有相见的一天。”
岳院长也没有父亲的消息……阳博心头一黯。
“我曾经答应你父亲照抚与你,本想收你为亲传弟子,却听说你已经成了学院的见习教师……”岳元柏笑看着阳博,眼神之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如此也好,日后,若在教学之上有所疑惑,尽可问我。”
“多谢前辈。”阳博又一拱手。
“瑶儿,你且退下,为师有话要单独说与阳博。”岳元柏吩咐着姚猛。
“是。”
姚猛答应一声,退出客厅,带上了房门。
“你父亲离开之前,曾经托我保管一物,让我在你成年之后转交于你。”岳元柏手掌一翻,掌心托出一个三寸大小,古朴之极的黑色小盒。
阳博郑重接过,仔细端详。
小盒上密布着复杂之极的纹络,条条相连,道道互嵌,形成一个高深莫测的封闭结界!
结界之强,即便是前世的他也无力破解。
“你父亲讲,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在托我保管之时,特意交代了你母亲留给你的一句话。”
“什么话?”
“不到神玄,不可打开!”
“神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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