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海,为父为何把这个机会给博儿,你应该很清楚,你是他的亲叔叔,不应该在此时生事。”阳闳面沉似水。
“我只知道健儿和博儿都是您的亲孙子,您不应该厚此薄彼。”阳冠海针锋相对。
“长幼有序,尊卑有别,这个机会就应该是博儿的。”
“岭州学院招生看重的不是长幼尊卑,而是天分,健儿虽是弟弟,天分却在博儿之上,这一点,父亲大人您不会不认吧?”
“即便比天分,博儿也丝毫不逊!”
“好啊,既然如此,就让健儿和博儿公平竞争,把选择的权力交给乔师。”阳冠海冲乔关一拱手。
“你……”阳闳气的面色通红,却无从反驳。
乔关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默不作声。
他虽是老师,却也是外人,阳家人的争执,还是不掺和为妙。
气氛陡然僵住,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匆忙脚步声,一个老仆快步走了进来。
“老爷,大少爷找到了!”
“快让他进来!”阳闳精神一震。
阳冠海嘴角却泛起一抹冷笑。
你个老东西激动什么?
他们找到的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好,好,我这就把大少爷抬进来。”老仆答应一声,小跑着出了门。
抬进来?
阳闳一怔。
博儿出事了?!
乔关和阳健都是眉头一缩,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外,却见几个仆人抬着一副担架走了进来。
担架上的人正是阳博。
阳冠海的那一掌没有击碎他的心脏,却也让他受伤不轻,一口气撑到半路就走不动了,阳闳派出的老仆找到了他,用担架把他抬了回来。
一见阳博,阳冠海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眼眶。
“他居然还活着!那一掌明明击中了他的心脏……该死,我应该探查一番的……”
“博儿,你怎么了?”阳闳几步冲到担架前,想要扶起阳博,又怕弄伤了他,停在半空的双手不停的哆嗦着。
“被人暗算了,”阳博傲然开口,“跟我一起的七个人全都死了,只有我侥幸活了下来……”
“什么人暗算的你?”阳闳咬牙切齿。
“那人蒙着面,看不到脸。”阳博缓缓摇头。
凶手就在眼前,却不能说出。
他根本就动不了,如果阳冠海再丧心病狂一次,爷爷绝对护不住他。
“不知道凶手是谁,想要报仇,可就难了……”阳冠海幽幽开口,森冷双眼却死死锁定阳博,想要看清他是不是在佯装不知。
如果是之前的阳博,绝对会被一眼看穿,可现在,三百年的阅历在身,就凭阳冠海那点儿道行,就算把眼珠子瞪出来,也看不穿他的心思。
“爷爷,这位尊客是何人?”阳博没有理会阳冠海。
“岭州学院来的乔关乔师,是专程带你入学的。”阳闳介绍道。
岭州学院的老师?
阳博心头倏然一动。
“爷爷,到了这个时候,您还偏心?”阳健忍不住跳了出来,“就算您不为我这个孙儿着想,也都为乔师考虑吧?乔师是来招生的,不是照顾伤员,大哥伤成这样,如何前去岭州?”
哦,我明白了!
只是一瞬间,阳博心头的疑惑豁然开朗。
我说阳冠海为什么处心积虑的除掉我,原来是想让他的儿子进岭州学院!
青牛镇地处蛮荒,留在这里,只能蹉跎一生,即便游历江湖,也会因为没有依靠,成为无根浮萍——前世三百年的经历就是最好明证。
入学岭州学院则不同,不止有名师指点,有同辈切磋,各种修仙资源更是唾手可得,可谓一步登天。
“学生骆宫愿随乔师前往岭州学院!”阳博挣扎起身,拱手抱拳。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便牵动了伤口,疼的他额头冒汗,浑身颤抖,阳博目光却是坚毅如电。
既然老天给了他重生的机会,阳博就不想重蹈覆辙!
岭州学院,势在必进!
“博儿,你还是留下养伤吧!岭州路远,颠簸劳苦,若有意外,你让爷爷和二叔如何对的起你死去的爹娘?”阳冠海沉声说道。
“阳家人没有那么娇贵。”阳闳轻哼一声。
“呵呵……”乔关笑了笑,“阳家主,你与令郎争执不下,倒叫乔某难做了。乔某得到的吩咐是带阳家主的孙儿入学,可院长并没有指定是哪一个……我看不如这样,我把你的两个孙儿都带到岭州学院,如何取舍,请院长亲自定夺。”
嗯?
阳博倏然一怔。
学院招生从来都是学生前去报考,堂堂岭州学院院长居然亲自派遣一位老师不远千里专程而来……
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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