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后胜放肆的大笑几声,数息之后,后胜再度看向田翼:“公子,您也是闵王的儿子,又素有贤名,先王驾崩之后,他的两个儿子年幼,按理说该兄终弟及,这王位本该属于您,为何您不思夺回属于自己的王位,反倒甘心蜗居于这东莱区区百里之地?”
后胜和君王后的关系,田翼是知道的,再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君王后派来试探自己的情况下,田翼当即呵斥了后胜。
后胜见田翼只是呵斥自己,却并没有将自己驱逐,知道田翼心中必有不甘。
此时若趁热打铁,必能说动田翼!
“东莱君!”后胜向前一步,迎着他那双酷似齐襄王的眼睛说道:“实不相瞒,我的儿子被太后杀了,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这件事您可以派人到临淄打听一下,这是绝对无法造假的,因此您不必担忧我是太后派来试探您的!”
“东莱君,不!公子!您的血管中流着威王的血,您看看如今的齐王建昏庸无能,朝政都被太后把持,他这个样子,能把齐国发扬光大吗?只有您,才能带领齐国重新恢复威王时的霸业,只有您才能是齐国唯一的雄主,臣不才,愿助公子夺回王位!请您带领我齐国重建威王时的霸业!”
后胜的一番话,顺利激起了田翼埋藏在心中的野望,其实早在多年前,亲眼目睹了齐襄王在临淄登基时的典礼,幼小的田翼就被那盛大的场面折服,当时他就在心中暗暗发誓,自己有一天也要在临淄登基。
可惜多年以来齐国的朝政十分稳定,他纵然有野心,也只能把这份野心埋藏在心底,经过多年时光的消磨,这份野心本来早已平淡,但今日后胜一番话,又让他那颗躁动不安的心重新燃烧起来。
出于谨慎,田翼还是没有贸然答应后胜的要求,他故意气愤的转过身,看着山涧的流水,道:“先生!请您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只是个封君,并不想做齐王,请您立刻从我面前离开!”
后胜的嘴角勾勒出几分弧度,他站在原地,平淡的说道:“公子!在下离开前,能不能问您个问题?”
田翼仍旧背对着他:“你问吧!”
“太后的儿子田假正在琅琊变法,此事您应该有所耳闻吧!”
“不错!我听说过此事,可这又怎么了?”
“这正是您的机会!田假在琅琊变法,已经触怒了临淄的贵族,这群人正准备联合起来向太后发难,只要您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和贵族们一起联手废除田假的新法,那么您就等同于和临淄的贵族们站到了一起!”
“一旦您得到了临淄贵族们的支持,等到太后驾崩,那个昏庸无能的齐王建是您的对手吗?”
田翼听着后胜的话,心中正思绪万千,后胜在这时却故意转过身准备离开。
“公子,机会只有一次,如果您不想得到臣的帮助,臣这就离开!”
脑海中快速思索了一阵,田翼猛地转过身,道:“先生!请您别走,我需要您的帮助!”
后胜在内心冷笑了几声,脸上却洋溢着春风,他快步来到田翼身前,说道:“公子,只要您愿意和臣联合,臣保证,将来一定能让您坐上齐王的位置!”
“如果先生能让我坐上齐王,我愿为任您为丞相,和您共同治理齐国!”田翼当即许下了自己的承诺。
后胜其实对权位早已失去兴趣,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了君王后母子,毁掉齐国的社稷,但这些话他不能对田翼说出。
装出一副感动之色,后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公子,臣必当竭力辅佐您!”
两人在小溪旁谈了许久,田翼命人把后胜带下去休息后,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这时,远处一棵树荫下,走出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此人是田翼的护卫郭五。
郭五来到田翼面前,行礼道:“主君!刚才您和后胜的话,臣都听到了,臣以为后胜此贼居心不良,他不过是想利用您而已!”
田翼望着潺潺的溪流,一双瞳孔之中倒映着无尽的野心:“后胜是何人,本公子比任何人都清楚,等我坐上了齐王,第一个就要灭掉这个背主之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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