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
艾迪突然长出一口大气,似乎是正好“苏醒”了过来。
两人从地上搀扶着站起来后,陈大师见到大弟子确实已经差不多愈合了伤口,只是失血过多,脸色有些常年不见天日的“宅男贵族白”。
加西亚男爵的遗孀对他感激地笑了笑,然后扶着他坐到被砸烂的钟表店椅子上,稍作休息。
自己则拿出手帕擦干眼泪后,开始给自己上补上哭花的妆容。
只是艾迪的笑容有些勉强,好像是因为伤势牵动了伤口的痛处
“休息几分钟后,我们就上路吧。我们先把夫人送到附近没有被破坏的大商会,就说您在城中混乱时迷路了,和仆人走散。想来他们会在情势安全之后,妥善地护送您回去的。”陈旭元最后做出了安排。
“好的,一切都听大师安排。”夫人恢复了自己端庄的贵妇姿态,巧笑倩兮回道。
两人都没有再提起那个荒唐的联姻之事。
就好像
从来没有过这件事一般。
就连那个死去的可怜女仆也是如此。
想来也不过是富贵人家,事后几个抚恤金的事情而已。
何足一直挂齿。
“婚礼当日的礼金不得少于500万金币。彩锻丝绸、绫罗羽衣宮装不得少于一百套。瓷器古玩2000件。随行宾客马车和排场要有100架,这是没有算上彩礼货车的数量。且酒席要从王城的宫门一直延续到城外的流民营,以示王国、总督与民同欢,顺便也赈济一下城外灾民,提振王国臣民士气。巴拉巴拉”
这种话自然不是公主自己来说,那太掉份了。
一切内容自然都由公主带来的两位中年侍女兼宫中女官,一本正经地当着所有总督属官的面前宣读。
事实上来到总督府就座之后,公主就强忍着对面那总督的傻儿子,像要剥了她衣物一样赤裸裸的目光,故作高冷的目视前方无人的墙壁。
“行行行我让我爹都准备公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早点洞房就可以了。”斯巴萨尔一边流着口水,一边目光发直地把任何苛刻条件都随口答应下来。
“这条那个额,应该应该没有问题,等我们稍后就和总督大人请示”文书官和幕僚们对于这种一边倒的投降式谈判完全无语,只能紧张地擦着细汗,一边用文书记录下对方接近无理要求的狮子大开口,不时据理力争几句。
不过这些事毕竟最后还是得总督拍板,他们也不是不能耍赖和偷换概念,倒不至于被吓地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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