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因之后,纪卿年只觉得无地自容,她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若是此刻地有条缝儿,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见到此状,明隐诧异地开口询问道:“阿年,你这又是怎么了,为何心不在焉的,赶紧过来给董大力看看吧,他身子一直在颤抖,千万别是患什么癫痫症了,那样就麻烦了。”
就在她准备开口的时候,董大力忽然摆了摆手,大大咧咧地开口说道:“我没事儿了,你们不用担心,刚才只是身子有些不舒服而已。”
纪卿年悄悄朝着董大力投去一道夹杂着歉意和感激的眼神,后者看见后立刻会意,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明隐伸手大力地拍了拍董大力的肩膀,轻笑着开口说道:“你小子八成儿是中午酒喝多了,刚才酒劲儿来了,突然发了一下酒疯。”
这事儿只是席间的一场小闹剧,之后众人有说有笑的吃着桌的饭菜,以明隐为首的三个大男人胃口极好,一整锅獐子肉吃到最后就只剩下一点儿汤汁儿了。
纪卿年见状,还以为董大力这是没有吃饱的表现,再加前不久的事儿让她对这个憨直朴实的男人心怀歉疚,她很想做点儿什么来弥补一二。
董大力闻言眨了眨眼睛,讷讷地摆手说道:“馆主不用麻烦了,我早就吃的撑着了,刚才只是因为不想浪费,我才把锅里剩下的汤给喝完了。”
纪卿年的温柔态度显然让董大力有些不适应,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呆呆地盯着自己面前的茶杯,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似的。
纪卿年被明隐的话语弄得愣住了,双颊甚至还升起了两抹红霞,她恨恨地瞪了明隐一眼,没好气的回答道:“你是没有手还是没有脚,要喝粥自己不知道去灶房煮吗,多大的人,还要我鞍前马后的伺候你不成。”
话音刚落下,明隐就发现纪卿年正冲着他使劲儿地眨着眼睛,他微微一愣,紧接着猛地反应过来,纪卿年的父亲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女儿在镇当县令的事儿。
想到这里,明隐顿时有些头大,他绞尽脑汁地想着该说点儿话来岔开话题,可是纪忠这时候早就转过头来盯着他了,苍老的脸带着显而易见的询问之意。
明隐闻言赶紧摇头,嘴里矢口否认道:“没有的事儿,我可没有说这样的话,岳父大人您刚才一定是听错了。”
果然,纪忠听到明隐的解释后,脸的疑虑却一点儿也没有消退,他皱了皱眉头,不满的说道:“你们夫妇二人连我都要隐瞒吗,若是真不愿意说就算了,何必拿这种理由来搪塞我,我虽然了年纪,可也并不是傻子啊。”
纪卿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中也知道这事儿再也瞒不住了,她只得转头望着自己的父亲,如实说道:“爹爹,这件事儿我本来想着过段时间再告诉你的,没想到明隐这大傻子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听完纪卿年的叙述,纪忠长久的沉默了起来,在他的额角,有着两三道青筋突突地跳动着,显然老人此刻心中充斥着愤怒,只不过被他强行压抑着。
明隐不想气氛就这么僵持下去,他转了转眼珠子,急中生智地冲董大力二人说道:“大力,小力,你们两个赶紧去灶房烧一壶水过来,茶都凉透了,这大冬天的把胃凉着了可不好。”
纪忠没有理会这些事儿,他睁着昏黄暗淡的眸子凝视着纪卿年,忽然淡淡的发问道:“阿年,还记得咱们纪家祖训里第七条写的是什么吗。”
纪忠见到纪卿年对答如流,苍老的脸依旧没有多少笑容,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地说道:“很好,你都还记得,而且记得这么清楚,一字不差,那么你此种作为就是明知故犯了对吧。”
明隐张了张嘴,不合时宜地开口劝说道:“岳父大人,您就别怪阿年了,让她当青山镇县令是当今圣的旨意,阿年她也没办法违抗圣旨啊。”
被老丈人训斥一顿,明隐无奈的撇了撇嘴,悻悻地垂下头去,不再言语。
纪忠微微颔首,苍老的脸颊竟然浮现出了一抹笑容,他望着自己女儿轻声说道:“从小到大,每次我生气的时候你就低着头不说话,眼下还是第一次抬头望着我,不错不错。”
田园小医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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