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兮……”司陌言声音孱弱，他即使没有经历，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帝夜兮和混沌邪物已经交了手，不过好在看样子，夜兮赢了

否则他也没机会重新占据身体。

帝夜兮听到司陌言的轻唤，身子瞬间僵了一下。

“杀了我吧。”司陌言语气里满是解脱，“我错了，我以为活着才有希望，但是现在我才发现，我已经算不上活着了。”

司陌言语气里满是伤痕，他曾经发誓要做一个称职的神子，清正爱民，守护一方天地。

而现在呢

让天下满目疮痍的，又何尝不是他

他曾经以父亲的背信弃义为耻，而自己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根本没有脸面对帝夜兮

“你没错，”帝夜兮摇了摇头，“你只是想活着罢了。”

生命面前，苛求道义终究是太过不近人情，我们崇敬英勇就义的人，但是说到底，在生死面前，谁都会动摇吧

只不过一念之差，选择不同罢了。

“杀了我，结束这一切”司陌言语气平静，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坚定过，从来都没有这么清晰过，自己该干什么

他错的事已经够多了，悬崖勒马，他只希望还来得及

“我……”帝夜兮语气艰难，她想了无数种结局，唯独不敢想这一种

“夜兮，我不想变成父亲那样的人，”司陌言强撑着笑意，“我希望结局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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