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宛蹙起眉头,依爷爷温厚的性格,说不定他还真会将土地拱手让人。
想到这儿,靳宛不免有些担忧。
若靳海应下了,她一个小姑娘说出的话,也做不得主。
“靳海,你想清楚了,这次是为了建祠堂才让你们搬的。这是村委会的决策,你不搬,不但是对祖宗的不敬,更是对不起乡亲们。”
村长见靳海不做声,便加重了语气,意有所指地说道。
“再者,村委会给你们找的地,也不比这里差。反正靳宛也喜欢到河边玩,你们搬到河边住,不是恰好如了她的意吗?”
他这话的意思,很大一部分,是在暗示靳宛落水,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靳宛听出来了,因此她微眯了眯眼。
然而不等她开口,靳海倏地拍桌而起。
他恼红了眼,激动地说:“要搬,你搬。修祠堂可以,让我搬家,不可能!我家小宛昨儿个落水,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
“我老头子就这一个孙女,是断不会再让她碰水的!更别说是搬到河边去了!”
此话一出,靳宛顿时松了一口气。爷爷这话,让她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爷孙俩相依为命,爷爷是真的将她护到了骨子里。
与她相反,村长脸色铁青,估计是没料到靳海竟敢对自己拍桌子。
他也站了起来,微怒道:“靳海,你干什么?”
“村长别介意,我爷爷有伤在身,本就容易情绪激动。”靳宛心有底气,面上微笑更显,“相信你也知道了,昨天大柱叔把我爷爷打成重伤。全靠我一人上山采药,好不容易才把爷爷救回来。原本还想着村长能替我爷爷主持公道,可眼下看来,却是我妄想了。”
她这话夹枪带棒,打得村长脸面全无,只觉胸闷气短。
是啊,昨儿那么大的事,也没见村长出面。好歹她靳宛也是条人命,靳海去找靳大柱讨说法,怎么不见村长露个脸?
现在要强占人家祖传的地,就带人上门下达命令,说破天了也没这个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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