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心中惊叹,这小妖精才一个晚,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这股子勾人劲儿纯天然无意识,简直比瓶姐儿韩姐儿厉害到不知哪里去了。
一会儿功夫,酒馆大郎端着一笼包子,两碗蛋花儿汤过来,给王川桌放下,瞧王川和陈莲时的眼神,却已和之前有了变化。
王川哪还不明白?这胖子怕是刚才跑走后,还偷听了他和陈莲的话。未想自己大前日里才偷听了梁捕头墙角,这时候就已经有人来偷听自己说话,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呸啊!
王川怒得一拍桌子,桌碗碟“咣啷”一阵乱跳,把陈莲和大郎吓了一跳。
“娘希匹,谁让你偷听的?”
六扇门声威还是大。大郎浑身一个哆嗦,苦着脸道:“此事当不怪小人啊,王捕快!小人本不欲听王捕快说话,奈何小人耳朵太灵,王捕快说话,小人实在是避无可避啊!”
王川脸色稍霁。
大郎察言观色,悄悄松了口气,又道:“况且王捕快常在咱们酒馆里,还不知道小人吗?小人这张嘴,可紧得很呢,王捕快这等私密事,小人即使不小心听了去,也不会往外说。”
王川这才收起了怒色。
大郎见状,腰板偷偷地就顶直了,又说道:“只是有一件事,小人方才忘了,这时却得和王捕快提醒一下了王捕快先前老爱说娘希匹,还带起六扇门里一阵风潮。杨总捕不爱听,说是这话莫名其妙,骂人都缺了气势,丢六扇门的脸。让附近都看紧了,若是有谁发现六扇门里有公人说这三个字,就直接向他老人家举报。他老人家大大的看赏。”
尼玛!一不小心又着道了!
王川这才回想起来,很久以前自己确实把这三个字当成了口头禅,说得多了,门中同僚都瞎学起来。“娘希匹”传到了杨总捕耳朵里,顿时天降横祸,王川被逮住一顿训斥。王川心里颇不服气,心道要是给同僚们全剃个光头,再说娘希匹,看还霸气不霸气。不过这话也就在心里想想而已,王川对自己的直管最高,还是很干脆地认了怂,从那以后,就基本不再说这三个字了。
是以时间一久,王川自己都给忘了。未想如今却被这酒馆大郎抓了把柄。
要知道隔壁酒馆可是六扇门旗下产业,昔年六扇门初设,初代总捕为门中开源,去刑部和人吵了许久,才申请下这个酒馆,刑部尚书不满总捕聒噪,才随意给隔壁酒馆安了这么个名字。大郎一家代为经营隔壁酒馆,可是经常要见杨总捕报账的。自己这把柄虽不算多大的事,但落在大郎手里,总归让人不爽。
“你想怎样?”
王川瞧出大郎眼神飘忽,有话要说来,咬着牙问。
大郎讪讪一笑,道:“王捕快勿怪,小人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斗胆想问一问王捕快,您先前还跟小人一样,常年光棍儿,前日昨日见您,也都是一个人,怎的今日毫无征兆,好端端就带来内人?”
他瞧一瞧左右,见酒馆里再无别人,门口也没什么行人后,才放心大胆地继续说,“不怕王捕快笑话,小人也已年过三十了,至今还宅内无人,托人说媒,也一无所成。小人早见王捕快在青龙河两岸的风流名声,着实佩服不已,如今王捕快又突然带了人儿来,小人心中敬仰,就更不用说了。小人斗胆,只望王捕快能指教几手,好叫小人也讨个婆娘。”
……娘希匹!有所求你直接求人不就行了,还威胁我?!
王川怒火正憋着,哪会和大郎好说?当即叫大郎附耳过来,低声建议道:“这个好说,女子属阴,你想得女子喜欢,自然得祭拜阴神。届时满城女子,哪个见你不会觉得顺眼三分?死者阴沉,死人汇聚之处,自然就是阴神最盛之地。你等入夜三更,到西门外乱葬岗去,裸身祭拜,坚持一月,自有改变。”
大郎将信将疑,道:“这……能成吗?”
王川道:“这可是我家先人梦中所授,从来没告诉过别人。若是不成,你看我如今怎么名传青龙河两岸?你听我的,别外传,照着做,包你今后美梦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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