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到底想怎么样?”,陆鸣问道。
“你若真有本事,就将下联给我对上,否则,你就得承认你是个徒有虚名,有辱斯文的臭书生!”,冯文士怒声说道。
“好!”
陆鸣对着众人拱手道:“请诸位文友替学才作证,原本学才不愿意当众出示下联,但既然冯老先生非让我对出上联,那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倘若有任何得罪之处,相信冯老先生不会跟我一个晚辈计较,既然如此,那我就献丑了!”
“哼,装腔作势!”
冯文士冷笑出声,对自己的上联很有自信,并不认为陆鸣真的可以对出下联来。
严卫东忽然间脸色一沉,暗道一声不好,陆鸣这是欲擒故纵,如果他真的用对联反唇相讥,有了这句话,冯文士肯定就没有理由借题发挥。
“陆学才胸有成竹,说不定有戏!”
众多读书人抖擞精神,不敢错过接下来的一幕。
陆鸣走到书桌旁边,提着毛笔开始写下联。
写完之后,就交给了小二,让他挂在了墙壁的另外一边:
一马陷足污泥内,老畜生怎能出蹄。
“老畜生怎能出蹄?出蹄就是出题,哈哈老畜生!他骂陆鸣是小杂毛,陆鸣就骂冯文士老畜生,争锋相对啊!!”
“骂得好!谁让这老家伙倚老卖老,自作聪明?该骂!”
“哼!被严家当笔使唤,居然还那么得意洋洋,的确是个老畜生!”
一些读书人小声叫好,而另一些人则是怒目圆睁,看向陆鸣的眼神都充满了杀意。
冯文士瞪大眼睛,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双手颤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就如同吃饭噎着了一般。
陆鸣心中冷笑,对着冯文士拱手笑道:“冯老先生,咱们有言在先,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你咳咳你你”
冯文士一手指着陆鸣,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只好恶狠狠地瞪了严卫东一眼,心中后悔莫及。
如果不是因为严卫东的鼓动,他也不会肆无忌惮的弄出那个上联,现在好了,原本想攻击陆鸣的文名,结果却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的文名先被毁了。
冯文士今天出丑,事情肯定会在绍明府迅速传开,成为整个绍明府茶余饭后的闲谈。
耻辱!深深的耻辱!
怎么说冯文士在绍明府也有威望,到头来却是落得如此下场,被陆鸣骂成是“老畜生”,这一次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
“严卫东,这笔账老夫先记在你的头上!”,冯文士冷哼一声。
“没关系,只要你有那个本事算账!”
严卫东不屑地笑了起来,然后对陆鸣说道:“不愧是陆学才,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过奖了。”,陆鸣不冷不热的回答。
“狂生!连冯文士都敢得罪,简直就是太猖狂了!”
“冯文士不跟你计较,但不代表我们不跟你计较,走着瞧!”
有人在暗中大骂陆鸣,面露凶光。
“严案首,看来只有请你亲自出马,来挫一挫陆鸣的锐气了!”,一人大声说道。
“对啊,严案首,这时候你可不能淡定了,赶紧出个对子压死他!”
“严案首出马,陆鸣根本就不是对手!”
“这这”
严卫青忽然脸色惊变,急忙说道:“实不相瞒,这次我来文会并不打算和陆鸣文比,因为过几天就要开学了,我打算把精力放在学习上。”
又有一名读书人讥笑说道:“早就听说严案首在江县文会和陆鸣文比,技不如人,由此看来,那件事的确是真的。”
严卫青顿时一怒:“你你放肆!”
“表弟别激动,有我在此,谁敢出言不逊!”
严卫东站了出来,目光扫视四周,表情严肃。
现场顿时一片安静,无人敢说话。
只有陆鸣一个人默默吃着桌上的花生,喝着香茶,神色如常。
一些读书人顿时对陆鸣高看了几眼,心中涌出了一丝佩服,随机应变,神情自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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