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好日子”回湘省的火车上,宗冥吃着火锅唱着歌,怎么一个逍遥快活。
来时匆匆飞过,也没领略这一路上的风情,如今事儿办完了,宗冥也就不急着回去了,干脆包了一节绿皮火车的车厢、在里面架上一口单人小火锅,一吃就是一路。
普通人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感慨,平时是想不起来的,适逢佳境便会有感而发,免不了感慨一番人生短暂、生活琐碎、工作繁杂、交际困难云云,然后再总结性的抒发一番对诗和远方的向往、对闲云野鹤生活的憧憬,末了再幡然醒悟、确定了近几天没有要紧的事务后订上一张在自己所能接受范围的交通工具中最慢的那种的票,然后一路看看风景、睡睡懒觉,过几天无拘无束、没有压力的日子
然后乖乖回家应付爱人的责问、上司的谈话、同事的好奇心等,至于到时候跪榴莲还是跪键盘、被骂个狗血淋头还是淋头狗血,那是以后的事,以后的事留到以后再说,眼下要做的就是享受生活:反正都这样了,早死早超生,呸,早爽早享受呗。
当然了,虽说当代人都对诗和远方无限憧憬,但真正去实践、追求这些东西的实干家大都不是用脚丈量远方的:现代交通工具这么发达,即便想过“慢生活”也没必要用脚力吧?
老一辈的人对绿皮火车总是怀有各种各样的特殊情感的,这与他们的时代记忆息息相关。而宗冥这个年轻人选择绿皮火车可不是对其有何特殊的情感,主要是因为它比较慢,还有就是显得比较文艺范。
当今社会可以称得上“全员文青”,但凡是受过足够年份教育的都或多或少能整出几个带有文艺范的句子来,因而文艺青年的身份也就失去了几十年前的那种优越感。过去的文艺青年是个褒义词,如今却是中性词、甚至有点偏贬义了。
而宗冥作为湘南大学中文系的学生,自然对“伪文青”嗤之以鼻,这种鄙视是不需要理由的,就跟科学家们看所谓的“民科”跟看神棍一样的道理。
不过也别指望宗冥会在这几天的旅程中作出何等优美精妙的文艺作品来,毕竟他可是将学习研究文学的时间都拿来斩妖除魔了,倘若不是面临考试的压力的话,他恐怕连教科书都看不完。
宗冥对此倒是可以强加解释一番,诸如“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只是想从实践性中探索文学的本质!”“古人强调知行合一,但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行在知之前,我要证明我的结论!”此类的,若是他将这番话发表出去,应该会遭致很多的批评以及赞许前者以专业人士为主,后者以另一层面的专业人士为主。
然而我们的宗冥同学此时似乎已经真正达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对外界的批评和质疑,他懒得加以辩驳对某些人的盛誉夸赞,他也懒得露出个笑脸来表示“可以哦,你路走宽了”。财富、地位、名誉,这些为很多人追求终身的东西他都唾手可得,他从来没有流露出向往之意却总有无数人争着将它们往他怀里推。
面对这种情况,宗冥依旧是无喜无悲,仿佛面部神经系统出了问题,甚至引得一些巨佬们忧心忡忡,以为他思想出了问题
其实吧,我们真的不需要质疑宗冥这样的“精神小伙”思想出问题,他只是入了神了,将自己置身于一个空旷的世界都说世上最深的境界莫过于经历了一切后的回归本心,很多人穷极一生都见不着自己的本心是什么模样,而宗冥倒是见着了:空的,什么都没有,唯有他自己
于是宗冥悟了,在这列普普通通的绿皮火车的一节普普通通的车厢里。他总算找到了开启沉雷级之上境界的最后一块拼图,这块拼图也恰好是整幅拼图中最重要的,没有之一:本心。
封林、崔嵬、惊海、沉雷,这四大境界其实对应的是四种力量分级:封林级超凡者拥有小幅影响自然环境的能力,可以摧毁地表植被、但这些又在当代科技的可接受范围内崔嵬级则有撼山动岳的能力,已经脱离了科学的范畴,所以也叫“真超凡”惊海级不消说,从名字来分析就知道有翻江倒海的伟力而沉雷级的解释则是“具有压制雷霆的力量”,代表古代人类的最高追求“人定胜天”!
这四大境界是一级接一级往上变强的,与其它小说中的那些各式各样的境界设定如出一辙,归根结底是按照战斗力来分的。
想来也是,玄幻世界境界设定不靠实力划分靠什么分?数字等级lv1,lv2这样的么?这样未免显得太过违和,就是大家能忍,设定大神也忍不了。
修炼者们都在追求不断变强,然而人究竟能有多强呢?似乎也没个结论出来。再加上大家受传统鸡汤标语“人的力量是无穷的!”,便一个个都信了,想方设法去追求更强大的力量然而境界之所以是境界,就在于它的阶段性:倘若你在本境界的范畴内能发挥出远超本境界、甚至超越下一境界的力量,那岂不是说明境界的存在是毫无意义的?
人的力量肯定不是无穷的,最简单的一点:假设人真的强大到了能一拳打爆星球的份上,谁又敢拿自己脚踩着的这个星球做实验呢?
发挥主观能动性是好事,但是有些东西不靠谱也不能强行让它靠谱起来,这点在境界的划分上尤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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