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就是太医馆治出来的,我现在看到太医馆都怕!”
张学舟摆摆手,将坐骑交还了张汤。他对着跟在后方坐骑上的容添丁招了招手,又甩了甩满是泥水和蜉蝣尸体的衣服,而后摇头叹气走向了老树胡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沮丧?”
张汤疑了一声,但没有谁回应。
李广神色肃穆纵马奔行而过,路博德则是闭嘴不言紧紧跟随在李广身后。
等到奔行百米,李广眼光锐利了起来。
“鬼鬼祟祟!”
张学舟因为病情即将发作没法前往皇宫,从而选择了分道扬镳。
搭载许昌的马车用极快的速度前往太医馆,也走在了最前方。
但暗中的窥探者并没有选择这两方人,反而盯着李广等人。
李广反手摘弓取箭,他注目着周围的一切异常,也不断策马奔行。
连续奔行了近数里地,李广手中的弓弦一拉,羽箭飞射而出。
箭光擦着路博德的头皮而过,路博德还来不及生出箭射头顶的惊骇,只听头顶传来轻微的刺鸣声,一条丈长色泽灰白的毒蛇在瞬间显出,又被羽箭穿透到尾部,化成了一根灰白长发坠落。
“是故布疑阵的手段!”
李广心中一跳低骂了一声。
沿途奔行查了许久,最终一箭射落目标,李广没想到居然只是藏在路博德头上引而不发的蛇头咒术。
对方或许早就离开了,或许盯上了其他目标,亦或许是为了掩护敖胜离开,从而在将来重现这种行云布雨的手段,又或许其他。
李广难于猜测对方的目的,他也没法针对这种看不到的对手。
如果朝廷擅术法者抓不出这种修士的破绽,他们会相当被动。
李广最终只得策马回皇宫,看看朝廷中是如何应对。
而在不断走向老树胡同,离自己家门口越近,张学舟脸色越难看。
他持着法杖,又朝着容添丁指了指,两人齐齐回了宅子。
被容添丁邀请回来的阿巧见到两人刚刚欲要打招呼,只见张学舟挥了挥手示意不言,而后带着容添丁钻入了书房中。
“老师万里之外而来,又跟着学生到家,就一直站在外面吗?”
张学舟面色难看问了一声。
“我进去后怕被你打死!”
飘忽的声音传来,让人难辨方向,哪怕是擅长魔音术的张学舟也没分辨清楚。
但能交流意味着弘苦确实跟随他而来。
这是张学舟极不喜的麻烦人,他哪能想到自己呆在长安城都能碰到弘苦。
张学舟觉得自己跟着弘苦就没过一天好日子。
他在曳咥河圣地当学徒时提心吊胆,跑到昆仑圣地被弘苦和雷尊者当了弃子,好不容易冒充弘苦在黑石别院讲法占了一些便宜,而后就掉落到弘苦陷阱中,成了击杀弘苦对手的挡箭牌。
从出道以来,张学舟和弘苦有过合作,也有过分歧,但张学舟没有哪次碾压获胜过。
这让他与弘苦再次相逢时没一点喜悦感,更是担心弘苦又来利用他。
“我身体得了大病”张学舟诚恳道:“再过一些时间就要昏睡十来天了,我哪有胆子对您放肆!”
“哦?你病比以前更重了吗?”
“我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这辈子怕是不太行了!”
“唉”
一声长叹,书房中一道赤裸的模糊身影浮现,也开始显出弘苦灰白长发又满脸红润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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