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取过通讯器呼通了李应博。
“任何源于落安省的人员严查!”
“任何来源于长清市、磐安市家族成员直接拘捕,而后进行身体检测并对相关人员审讯!”
“我需要这片区域身体陷入缺失感知的人员,不管死的活的,不管病重难愈合的还是身体的健康的,这需要你用最快的速度核查,也需要最快的速度带他们到炮击落点的弹坑这儿!”
任一生再次连连发声。
诸多事是旧事重提,而他所着重的是第三句,这也最重要的一句。
相较于此前的核查,任一生这一次特别重点核查同样昏睡的人员。
不管是活着睡觉的,还是寿终正寝死掉的,又或是身体病痛的,只要身体失去知觉的人都需要送到弹坑处。
但凡这其中有某人送到金史学面前,又被对方识别出带‘斑’,任一生觉得那或许就是导致张学舟等人问题的根源。
“任教授,我们在望南湖的湖畔旅馆四一四房间发现了赵长青,!”
任一生挂断李应博的通讯器,只听通讯器再度响起,委员钟镇真客客气气的声音传来。
“小任,那赵常青坐在轮椅上,眼睛、鼻子、嘴里全是血,房间里洒落着各种血涂抹的符画,他尸体应该冷了几个小时,他是不是昨夜的关键人员?”
钟镇真还不曾说完,通讯器中响起了钟让的声音。
“他脑袋上还有一个洞,不是弹片打出来陷进去的洞,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脑袋里顶开形成的洞!”
末了,钟让又补了一句,声音中也有几分难于沉稳,显然是对赵常青这种死法有几分不适。
“你说他脑袋里是不是被种了豆子?”钟让问道。
“或许有可能”任一生沉声道:“你们在望南湖既然查到了赵长青,那就再多查查,看看有没有什么昏睡不醒的人!”
“这边被爆炸影响,房子震动的情况很严重,因为爆炸陷入昏迷的人有二十多个,当下都在医……”
“都带过来,快快快,一定要快!”
核查惠安路的情况还不曾出炉,维持秩序的望南湖区域已经有了大致的结果。
任一生也不待李应博传递通知转达,他迅速提出着自己的要求。
赵常青或许是呼风唤雨的施法者,任一生管不着赵常青是操控被破坏带来了严重的反噬,还是缺乏了利用价值,从而死在了旅馆中。
他当下只想清楚这些昏迷的人中是否存在可疑分子。
时间一刻也耽搁不起,他连连催促了钟让数声。
通讯器另一端的钟让倒也没含糊,对钟让这些老一代的人来说,别说拖走二十个昏迷的人,哪怕是让他就地处决这些人,钟让的手都会很稳。
“若我有怀疑的线索,我当场直接格杀了这二十多人,你还是太优柔寡断了!”
仿若对任一生有所不满,又或许是认为任一生在未来十年到二十年的时间中能管控委员会,行事的方式存在缺陷,钟让不免还提醒了一声。
这让任一生张了张嘴巴,而后多了一丝沉默。
他曾经觉得钟让等人在针对任家时很无情,也是他所不喜的那些群体印象成员,但任一生发现无情也有无情的好处。
如同张学舟炮击望南湖的果断,赤色联盟国确实需要擅长杀伐的人才。
但任一生无法将杀伐认同为委员会顶层主流意识。
“人无完人,或许我所缺乏的,学舟他们能补全吧!”
他心中念念了一声。
当任一生目光扫过昏迷的张学舟和盘坐不醒的任安然时,他只觉眼中的世界抹上了一层淡淡的血红色彩,平静的心绪中暴虐感一下就升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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