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当然是梅林先生和那位看似不靠谱的助手华生蹲在墙角注视着鲜红的血迹和散落一地,散发着有些微微臭味的内脏。
那位女士的身份已经调查清楚了,玛丽·格丽斯塔,一位红灯区普通的服务者,她的相貌和身材对比其他的工作者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如果勉强一点算的话。那就是她的胸口有一颗痣,让客人们对她的印象极为深刻。
伦敦警察局苏格兰场出动了十几位警察把这个位于伦敦东区的小旅店围得疏泄不通,他们紧紧地护住了小旅店的门和窗户,但是显然他们都是在帮倒忙。他们把案发现场完全破坏了,甚至有一位小警察旁若无人的走过血迹堆,留下一道道脚印。
“他们简直一点规矩都没有!把关键的东西就放在这里!即使不是破案,一点对死去人的尊重都没有。”麦克斯韦一边带上手套收集着内脏,一边生气的吐槽道。
“看起来不像炼金刀具造成的伤口,内脏身上所附着的元素并没有死亡。”梅林继续用尺子测量着,“深入肝脏部分的切口是五厘米,所以伤口的深度大概是十一厘米,一个很惊人的长度。推测可能是一种长刀或者长剑杀死的。”
“长刀的价格可是很贵的,能用得起这种武器的人为什么会来这么便宜的地方。”麦克斯韦沉吟了一会说道。“会不会是个日本人,我听说东洋的武士阶级一般都很穷,但是却有很长的佩刀,而且喜欢杀人。”
“我已经苏格兰场那里问过了,答案是不太可能。要知道日本人的造型在英国十分明显,而且来这里的基本上是留学生,他们不太会佩刀。少数的几个我听过的人,怎么说呢。他们都不屑于来这种地方。”梅林说道。
梅林继续低下头看过去,突然在心脏那里停住了,他拿出放大镜,看向已经有些发紫的腐败的心脏,心脏外部看起来只是有着很细小的洞,但是剖开却有非常大空洞。
“这里有按压的痕迹,并且很像尖锐的爪子刺穿了一样的感觉。”梅林用手术刀剖开横截面,发觉心脏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他用镊子小心的夹取,发觉是一个有些发青粉色的碎屑。
“他的指甲?”麦克斯韦问道。
“不,看情况来说并不是,而是一种类似化学试剂附在指甲上的东西。”梅林皱了皱眉头,在一旁的医疗箱里拿出试剂管,用高锰酸钾浸泡指甲碎屑,微小的气泡出现。
“我不太会化学,这是什么反应?”麦克斯韦半蹲下去,看着剧烈反应的试管,好奇的问道。
“没错,这是贤者之石。”梅林淡淡的说。“一种对于龙类有些强烈副作用的矿物质,几乎所有龙类都会对贤者之石过敏。这是很珍贵的东西。”
“贤者之石都来了?我记得梵蒂冈圣城那边不只有很少的几颗石榴籽大小的贤者之石吗?这种沙子大小的至少得值十盎司黄金吧。”麦克斯韦听完多少带些惊异。
梅林拿出了那张带着血痕的女人的照片,凝视许久之后说道一句有些惊人的话:“这个女人是混血种,并且血脉浓度至少有b以上,要不然她的心脏不会对贤者之石有那么大反应,产生如此大的空洞。”
“你在开什么玩笑,她是混血种?混血种什么时候满大街跑了?”麦克斯韦惊讶的大声说出不该说的话,然后又压低声音凑到梅林耳边。
“这是血系结罗的鉴定结果,刚才我没有想到这个环节,所以忘记了开启言灵,现在开启之后得出的结果的确没有错,心脏中的龙血浓度的确是b级。但是的确很让人产生疑问的一点是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普通了。如果是b级混血种应该不会有那么粗糙的皮肤的。”
梅林看向地面,眯上了眼睛,他用手套轻轻擦拭了一下地面,然后对附近苏格兰场的小警察说道。
“喊旅馆的老板来,我有些东西想问他。”
小旅馆的老板是一个瘦弱又矮小的五十多岁的老头,他的山羊胡和鹰钩鼻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他战战兢兢的说:“先生,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那天喝了酒,喝了很多酒,然后醉了,一点东西也听不见。”
梅林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老板:“据我所知,整个旅店的老板只有你一位,如果你喝了酒不能招待别人,那么晚上别人是怎么入住的呢?”
苏格兰场的警察也及时进行了补救的证据。
一位相貌魁梧,但心思缜密的猩猩一样的警员拿起卷宗问道:“我听说你是一个清教徒,不喝酒,为什么那天喝了那么多酒?”
老板却一脸疑惑地看着那位猩猩警员,不似作伪的说着:“先生,绅士,我敢赌誓,那天我的确喝了很多啤酒,我的确犯了戒律,喝了好几加仑,几乎把我的胃都要涨破了,又困又醉,然后睡着了。”
梅林凝视着老板的双眼,那双眼睛虽然透着狡诈和属于小市民的精明,但却不像是说谎话的样子。
他看着老板,问了几个问题。
“你买了几加仑的啤酒,多少钱?付钱的时候用的是什么搭配?另外,你的下酒菜是什么?”
“1.5加仑,但是我只喝了1.2加仑。花了一英镑十五先令,两张纸币,十五个硬币。下酒菜是猪耳朵和芥末。先生,我记得清清楚楚。”老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自豪地说。
“看上去完全不像是说谎。”麦克斯韦低声说道。
梅林的眼睛却愈加深沉,脸色也不太好看:“你是去哪里买的啤酒?”
“先生,就在转角不远处的卡菲尔酒吧,那个老板娘还是我的姘头。”老板尴尬地一笑。
“去,询问一下那天的情况。”梅林对那位体毛茂盛的猩猩警官低声嘱咐道。
梅林又问道老板:“你喝醉之后是在哪里醒来的?”
老板摸了摸头,表示很痛:“先生,您问这个干什么?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您知道的,喝完酒了,就会忘记很多东西。”
梅林拿出烟斗,点上烟雾,淡淡的说:
“那就让我说吧,看到你那件衣服上的那道痕迹了吗?那是图钉划过布料把你的衣服扯下来留下的痕迹。昨天晚上你打完牌,输了很多钱,于是情绪激动起身,拍着桌子,然后扯到了上衣留下了一道痕迹。”
“在赌场你们吃的食物是炸鱼,你吃了之后随手抹在了衣服上,所以那条痕迹上有不连续的新鲜油渍的痕迹。同时我在赌场的桌子底下找到了布料。”
梅林拿出了那块长条的麻布,眼光不善的看着老板:“你为什么要说谎。”
猩猩警官也及时走了过来,递过去一张收据:“他经常买酒,但是量不多。而且在那天他的确没有买酒,并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那天那家酒吧因为老板娘回家了,根本没有开门。另外,我问了一下赌场和他很熟的人,他那天在和他们打牌,然后意识不清的输了很多钱。”
梅林看着老板,冷冷的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老板呆滞在了原地,只是语无伦次的说着:“我真的没有,没有,那天我的确喝酒了,喝了很多。带着苦味我是绝对不会记错的,怎么会,怎么会...”
他的眼睛突然露出了恶狠狠地光,推搡起了梅林,却突然僵硬的倒了下来,没有了呼吸。
“怎么回事?”麦克斯韦靠了过去,把老板的身体翻过来,打开他的瞳孔,发觉已经涣散了。
“没有生命体征了。”猩猩警官说道。
“是被精神类的言灵攻击了,脑死亡。”梅林喃喃的说道。
在他没有观察到的地方,那颗玛丽的原本暗紫色的心脏突然一亮,黑色的血肉缓缓在地板上蠕动。
那颗心脏鲜红的放着光,然后突然变得灰黑变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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