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风雨前的平静。请将军这几日切莫松懈防备。”
“萧助法是怕这几日还会再发生这事?”
萧无意摇头,却是提出加强攻防戒备的要求。“我恐敌人会来偷袭营地。”
没想,他的善意提醒被首将笑道:“他们已经偷袭过几次,皆被我挡了回去。这种小花招我若料想不到,解决不了,我也做不到这个位置啊。”
终究萧无意还是被轻视了。即便表面谦和、客气,其实心里也是与那方子铜一样轻视与他。萧无意没再说下去。他也只能言尽于此,多说只怕那首将更会厌烦。
他带着怏怏的表情从主将帐中走出,却没想正撞上方子铜。这回,两人不得不面对面相看一眼。方子铜诧异意气风发的萧无意也会有垂头丧气的时候。心里冷笑一声,但又一试想,这年轻人不会无缘无故进入主帐,定是有事要说。他也不喜直接与萧无意说话,但他倒是喜欢与任天真打交道,于是从任天真那里听到萧无意碰壁之事。
这一回,方子铜却是站在了萧无意一边。
“此事,萧助法倒是与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方子铜没再与任天真喝酒。军营中原本禁酒,唯有在庆功时可破例。那日他们俩喝也是在营外私下,也只当是接风洗尘了。
这会儿,两人都没喝酒的兴致。
“既然你与萧助法都说,此事非是异灵所为。这我信。而排除异灵所为,便更是可能敌军所为了。”方子铜叹息一声又道,“我也曾于将军面前说过,他皆是一笑而过。虽然几次偷袭都未让对方得逞,但越是如此,越是容易让人放松警惕啊。”只怕下一回,那位首将便会完全自信的失去警觉。
“看来,那日应该和你喝酒的不该是我,应该是无意才对。”任天真笑道,“他也是这般说的。”
“原来如此。”这时,方子铜才想起那日为何看见萧无意从主帐中出来,神情沮丧。他那时真不该笑话人家。“不论如何,我会尽力照着萧助法的话去做。”现在他看出萧无意并非绣花枕头,更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可惜,他是灵能师,不是你的将军。”任天真也只有苦笑。
这确是无奈之事。明明知晓敌人会来偷袭,我方定会放松警惕,可就是无能为力。即便方子铜手下有所准备,那也只是心理准备,无法未受军令而擅自行动。只能在真正偷袭之前多些警惕,减少些伤亡罢了。
但还是败了。败得迅速,败得难看,更是败得诡异。
若是一般士兵各种交战倒也算作公平,但这一次不仅仅是偷袭那么简单,也不是兵器相向这么平凡。而是对方有一件不算秘密的秘密武器鬼军。
这是哪怕做下防备,也是超出料想的诡谲之事。原来,之前暗杀巡夜士兵的事件不过是预演罢了。也可以看做对方轻蔑对手的傲慢之举。
当敌方趁着夜色大举进攻翔鱼川驻扎的苍**营之时,已有戒备的一营士兵发出警告鸣金击鼓。有多次受袭经验的士兵虽有伤亡,但还算能应付一二,这时还未有败局之相。
真正的败局之相显现,是在战斗过半。双方已有不少伤亡,但苍国这边还能支撑,只等对方消耗不起而再次败回。没想,眼看着偷袭的敌人个个倒下,却不见敌人减少。非是他们有援兵补充,而是那些倒下已亡的士兵再次站了起来。连同苍国倒下的士兵,也随着一同站起,却是朝着自己人砍杀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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