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更深,丑时三刻。
宿房中,蒋松岩侧躺在软床之上,却始终睁着眼睛,辗转反侧,好像是在等着什么。
‘呼’地一阵风吹过,床头油灯被吹灭。
蒋松岩赶紧扭过身来,却瞧见一道黑色人影正站在他的面前!
明明是件极为恐怖的事情,但蒋松岩却是面露喜色。
他直接坐了起来,压声道:
“王叔...”
刚开口两个字,忽然想起什么,开始四下张望。
“这附近没人,你我谈话不会被听到了。”
男人说道,他的声音沉闷且苍老。
“呼...”蒋松岩长叹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小声道:
“王叔,事情办成了吗?”
“办成了,书我已经拿到,交给韦夫人了。”
“那就好!!”蒋松岩激动地握紧了拳头。
“只是...”男人顿了顿,接着说道:
“我一开始去盗书时,却发现四周涌来好多官兵。当时我正要放弃,却瞧见他们全都走了。
我前去东书阁试探,却没想到不仅连一个官兵都没见着,就连镇守秘书省的大内高手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就这么得手了,轻松的我自己都不相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听这话,蒋松岩乐了。
“王叔,我原本的计划你可还记得吧?”
男人点点头,道:
“先看那陆元在哪儿。若他是在在东书阁,便将位置定为北面,若是在南北书阁,便将位置定在对向。
那陆元今日在东书阁,便定在北面。
以火为引,声西击东。
再让那王云在北面呼喊,声北击东。
连续两次敲打之后,我再前往东书阁,此时东书阁必定守卫薄弱,就到了我动手的时候了。
等我一得手,瞧见北面人赶过去了,那王云也差不多就死了。”
说罢,男人顿了顿,道:
“究竟是什么情况?我见你似乎被抓了,可别是被人下了套?”
蒋松岩呵呵笑了一声:“王叔,那你可要听好咯,接下来保准儿是你也得笑的乐子事儿!”
待蒋松岩一点一点将这件事说完了之后,男人也免不了有些忍俊不禁,道:
“世上竟然还能有这种巧合...真是虚惊一场!看来他只知道我们今晚行动,却将我们的行动想的太简单了!”
“是啊,哈哈哈...”蒋松岩拍着床沿,笑道:
“要是按我们的计划来,东书阁少说也得留点人,再加上那大内高手也不会随意走动,可能会更频繁地巡逻搜查。
虽说这情况也算是尽在掌握,但经他这么一弄,东书阁一个人都不剩,直接变得轻轻松松了!比我们办还省事儿!”
“呵呵...”男人负过手去,有些感慨道:
“倒是你这计划真真不错。竟是两重敲打,西北双骗!若是没有这么额外一茬儿,按照正常计划来,他们怕也是手忙脚乱,我也必能得手!”
“哎,王叔,主要是这放火的手段,你佩不佩服?”
“嗯。若是真说直接点火,即便是我去,今日搞不好也要被包围抓住!...倒是没白瞎你姐姐费尽心思将你送进秘书省。”
男人捋了捋胡子,点了点头。想在秘书省书阁放火,从外部根本行不通,只有从内部才行。
而内部放火,又不能直接点,还得讲究方法,去想如何金蝉脱壳,祸水东引,这可不容易。
见王叔点头了,蒋松岩乐的皮燕子都开了花。
就说这手用光点火,还是延迟点火,谁会?谁行?!
但他马上又想到了什么,脸色沉了下来。
“对了,王叔,这陆元虽说替我背了锅,但他毕竟知晓秘情...此人,留不得!”
“嗯。”男人再度颔首,以表同意:“你要怎么办?”
蒋松岩沉吟了片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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