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破旧,也依旧能看出那是一张黄金打造的卡。
“黄金!”英布大惊,“这下我心服口服了!”
“很厉害吗?黄金?”公输零依旧对段位没什么概念。
李裹儿道:“在我们这个年纪,能上白银都算是天才了。”
“不愧是我阿丑姐!”公输零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你也太不爱惜了吧!”李裹儿对她随意的做法,颇有微词,“这可是黄金段位卡!旧成这个样子了,你什么时候得的呀,阿骨?”
“大概……”黄月英思索片刻道,“十年前吧。”
十年前,她七岁。
三人再无言语,面面相觑之间没有人去注意那张黄金卡上繁复的花纹和红宝石以及蒙上灰的“王者”字样,任其躺在工具杂件之间,继续磨损蒙尘。
当日天色近晚,船停靠在河畔。经过两天三夜,舟已行至峡谷深处,原先开阔的视野日渐狭窄,江水的流速却日见急湍。
两岸早已不是生着灌木的浅滩,换做了刀劈斧凿的峭壁,飞岩如削。
在重岩叠嶂,群峰对峙之下,夕阳与两岸高峰的倒影映在江面上,带着昏黄和青黑,使得滚滚江水愈发深不可测。
即便是八岁就会游水的公输零下船时也小心翼翼,他回头对身后的人说:“你们小心些,别掉下去了!”
李裹儿一出船舱就抱着胳膊,缩着脖子。往回都是她和公输零两人上岸去找吃的,黄月看着船研究着那堆毒蘑菇——她一般都不会进食,偶尔会吃一两颗篮子里的酸果子。
所以贯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李裹儿也会跟着一起去觅食,但是今天,峡谷深处的寒气太过逼人,她只想留在稍稍温暖些的船舱里。
“你去吧,我减肥,以后都不吃晚饭了!”她这么对公输零说着又钻回舱里。
“我要去!”被绑住的人大喊,“土狗,我和你一起去!”
李裹儿道:“你一个人质,还想去哪儿?”
“人质也要吃喝拉撒啊!”英布说着,身体突然往前一倾,表情狰狞,急切道,“不行了,不行了,要拉出来了,快给我解开!”
李裹儿下意识地捂住口鼻,黄月英捣鼓着毒蘑菇,置之不理。
英布大叫:“那我拉船上了啊!”
李裹儿受不了,转头叫黄月英:“阿骨,放他出去吧,有公输零看着,他跑不了。”
黄月英这才放下蘑菇,她大手一挥,捆绑英布的水草松开的同时,一颗红色的法力球弹进了英布的胸腔。
英布闷哼一声,哇哇大叫:“丑女!那是什么?什么东西溜进去了?”
黄月英继续她的蘑菇研究,随口说道:“普通的法术炸弹而已,威力小之又小,只够爆破你的心脏。”
言下之意,随时能要你的命。
李裹儿为黄月英疯狂鼓掌。
英布骂咧了一句“丑人多作怪”活动了一下已经坐麻痹了的臀腿,由于有半截小腿都搁在船头,他只得以“倒爬”的姿势出了船舱。
和英布站在一起,公输零才发现自己还未够及对方的脖颈,足足矮了一头半,他在心里默默地发誓以后绝不挑食了。
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挑剔的余地。
两个人二话不说,爬上了陡崖。
李裹儿仰着脖子望着,公输零灵活的身手,这些天她是有目共睹的。她没想到的是英布那么个人高马大的主,也能在飞岩峭壁上健步如飞,如履平地。
须臾间,两人就翻进了石壁上的树林里。
“你不是要解手吗?”公输零想起了英布离船的目的,他指着一棵矮树上面的巴掌大的叶子,说道,“那个擦屁股最好,不扎人,还不容易破!”
那叶子质地纤薄,表面光滑,看上去就像公输零说的那样纤柔不易破。
“你自个儿擦去吧!”英布全然不理会他的好意,反而没好气地嚷一句,“蠢狗!”
公输零不明白他哪儿惹到他了,只觉得这人脑壳有毛病,不再理会,自顾自地搜寻“能吃的东西”。
这几天以来,他和李裹儿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就是昨天抓的那条黑蛇。李裹儿起初是抗拒的,但最终没能挨过烤肉香跟着吃了一些,然后一脸幸福地说:“真的好好吃喔,公输零你太厉害了!”
所以今天公输零的目标没有放在那些带回去百分之七八十都会被认定有毒或者难吃的野菜野果上,而是轻脚轻手地,用目光搜寻着“动态”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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