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素突然沉默了,过了半天老主持叫她名字的时候严素才反应过来答应了。
之后挂断电话,严素就呆滞的盯着墙壁上的钟表看着它滴答滴答的走动。
朋友要离世了,这消息让人觉得突然又觉得不突然,老主持活了那么久,算一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可是没事就陪自己唠嗑的朋友突然有一天和自己说自己要死了的那种突然。
“方医生,有紧急病人!”
“嗯!来了。”
严素收回发呆的目光,整理了一下情绪就去做手术了,不管如何,至少她还有过一个真正能够谈的上话,世界观差不多的朋友吧。
真可惜,认识了十几年,还不知道老主持叫什么名字呢。
等明天去看望老朋友的时候再问问吧。
等到严素站在那个石阶多的吓人的面前的时候,严素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开始爬起来,一路上看见不少大汗淋漓,面色通红的人,
洁白的脸,脸不红,心不跳的严素显然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等到爬的够高了,严素向下向周围看去,又是一副黑白色的水墨画的风景呢。
真好看,如果有颜色的话那或许更好看。
严素从自己眼睛能够看的见东西之后,就再也不依赖系统的视图模式了,靠山山倒,靠外物都是长久不了的,眼睛看不见了,瞎了,就用自己能够用的东西去感受。
严素来到盘坐在菩提树前的老主持,跟着盘坐下来,老主持一看眼睛都笑眯着起来了,说道:“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个模样。”
“嗯,这不是成了不老的容貌了嘛,你精气神还是不错的啊。”
“哈哈,阿弥陀佛,精气神好,可是我活的太久了,相比普通人不知道赚到了多少时光。”
“嗯……还有些沉重呢。”
“唉,有什么可沉重呢?人死后的世界不都还是一样的社会体系吗?有什么好可惜的,我死之前没有什么病痛,自然老死,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你心思够豁达。”
“善哉,心思不豁达又怎么样呢?该来的都会来,只要还是个人就要面临这一关,踏过去了就踏过去了,再害怕也还是要踏过去。”
严素低垂着眼眸,坐在她面前的是穿着明黄色衣服普通僧人的老主持,严素从地上捡起来一片叶子在指尖把玩。
“相处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又何必执着于此呢。”
“我就喜欢知道别人的代号。”
“我名玄光。”
“嗯……”
严素站起来,老主持也跟着站起来,胡子花白,头上的大光头少了那顶主持帽在自然光线地下锃亮锃亮的,单看他的气色,也只是以为他才八十几岁,面色红润,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对方的皮肤比年轻人的皮肤还细腻一些。
严素给了老主持一个拥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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