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龙跄踉地从地上拿起那口龙须大刀,看着于旭很是得意的样子,呸了一声,悻悻离去。
然而此时,未等江玉龙走出门口,莫白忽然纵身一跃,凌空出掌,他不放心于旭的为人,情急之下出手试探。
“呆子!你干什么?”看见莫白突然出招,楚莹莹惊愕言道,
于旭一见莫白凌空一掌压下,意欲运气相迎,但是在听到楚莹莹的一声娇嗔之后,定定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在莫白只是出手试探,并非真正出招,见到于旭不作迎掌,当即连忙收住了掌风,将余劲随手甩出,打在在尘泥之上,余劲激起阵阵泥污。
哇!地一声,只见于旭口齿紧闭,嘴角处流出了血丝。
见状,莫白感到很是奇怪,自己并未在他身上动及分毫,怎会突然之间受伤呕血的,这一切被回转过头来的江玉龙全部看到,只见他在转身之时,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之后离去。
原来于旭害怕莫白试出自己的无心诀功力,在见到莫白收住掌风之后,猛然运气逆转,造成受内伤的假象,然而莫白哪里会想到,他有如此心机。
而楚莹莹看见于旭口吐鲜血,当即收起了手里的丝帕,从走廊处冲了出来,将于旭搀扶住,双眼恶狠狠地白了莫白一眼,随即说道:“你怎么出手没个轻重,这下好了,把人伤了吧!”
莫白只是感觉事有蹊跷,自己并未将掌风透过去分毫,这于旭不知伤从何来,然而当他看到楚莹莹焦急责备自己的样子,当即明白了于旭这样做的用意,未做多想,当即转身步上走廊,独自离开了。
他体内有食情蛊的作用,男女间情爱竞相争逐的那份冲动,在他心里激不起一丝波澜,倒是于旭在看到楚莹莹一番责备之后,莫白无声无息地离开,嘴角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
而此时,走廊的另一头悄然站着一个倩影,于冰心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消除的惆怅。
“咦!于公子,你脉象平稳苍劲有力,不像是受了内伤的样子啊!”楚莹莹将于旭搀扶着靠旁坐下,伸手探了探于旭的脉象,疑惑地说道。
“咳咳!谢谢你楚姑娘!我的伤并不碍事!”于旭看到楚莹莹心生怀疑,当即解释道
见他说话中气十足,便知道他的伤势不重,楚莹莹随后说道:“于公子,既然你没什么大碍,那你就好好自行调息!”
说罢,楚莹莹正欲起身离去,之前未妥当收好的那条丝帕,掉在了地上,很快被于旭捡起,楚莹莹连忙伸手抢夺,却不料被于旭一阵闪躲,心想只不过一条丝帕,他要是喜欢就给他好了,下次再绣条更好的给那个呆子。
然而她却并不知道,女儿家的手绢不是能随便送人的物件,容易给人以遐想。
而莫白并未走远,只不过是有意避开,楚莹莹的责备言语而已。
天走日月,地有盈缺。
自江玉龙被于旭一战大败之后,于家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如此又过了半月。
这半个月以来,于旭的无心诀又精进了不少,已经算得上一流内家高手了,迫切想与人一较高下的心思更甚,然而天行剑落户于家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近月余,却并未如莫白初想一般,当剑的女子迟迟未见现身。
这日,一连阴沉了月余的天气,总算见到了一丝暖阳,莫白理好衣装,正独自一人站在院中享受这阔别多日的温暖,此时,于行知手中捧着一个信封,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
“莫大侠!请过目!”于行知轻声说道。
莫白正欲伸伸懒腰,听到有人说话,当即停了下来,转过身去,从于行知手中接过信封,连忙拆开查看。
只见信封内的纸签上工整地写着:言而无信,后果自负八个大字,并无落款,抬眼看了看于行知,从他焦虑的神情得知,他想要的效果达到了。
“莫大侠,这可如何是好啊?”于行知焦急地问道。
此时,楚莹莹亦一脸慵态地走了过来,清晨的阳光并不十分暖和,尽管她裹着厚厚的着装,一条宽厚的抱腰将她成子的体态,缠出优雅的线条。
“于老爷,怎么啦?”楚莹莹被妖娆的光线照得无法睁开双眼,眯着眼睛问道。
是时,莫白将手中的字条递给了她,接过字条看了看,说道:“总算来了!”
“楚姑娘,这次小老儿可把全家的性命都押上了,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啊!”于行知切切叮咛道。
“太好了,爹!苦练多日,总算能派上用场了!”于旭紧跟着楚莹莹之后,走了出来。
每次楚莹莹的出现,于旭也会很快跟出来,这并非巧合,当然这些莫白早就习以为常了,这段日子以来,只要有楚莹莹在的地方,莫白早就做好了于旭出现的心理准备,这次也不例外。
“旭儿啊!你这浮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于行知看着儿子轻狂的样子,出言责备。
连日来的勤修苦练,让于旭早就按耐不住性子了,一直苦无对手,如今听见时机已到,心中痒痒得不行。
“哎呀爹!您儿子今时不同往日了,我有神功在手,有何可惧!”于旭全然听不进去父亲的告诫,得意言道。
“呆子!接下来怎么办?”楚莹莹看着莫白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问道。
“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她敢来,来一个杀一个!”于旭狂妄地说道。
“你住口!我又没问你!”看见于旭狂傲的的样子,楚莹莹很是反感地回斥道。
自那日挫败江玉龙之后,于旭的性子就变得狂妄自大起来,仿佛自己真的已经天下无敌一般,目空一切。
忽然,莫白俊冷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后对着于行知,胸有成竹地笑了笑,转过身去,继续沐浴着这寒风怯怯的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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