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让,说你呢?你嘀咕半天,没看到占道了么?让让!我有急事!药农长老,你上次不是说我有事都可以找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今日的拍卖品有哪些?”
这是李玄经。
李玄经自然是坐不住的主,休息之时他也是急匆匆来找药农想要问个清楚。
见到药农长老被一堆人围住,等了一炷香时间,实在忍无可忍,便推开人群挤到最前面去了。
药农长老脸色微变,却也不敢发作。之前的交手,已经让他明白眼前的少年修为并不比自己弱多少,而且这少年的身份更是尊贵,很有可能是北境霸主陈靖南的独子。
周围的人脸色也不太好看,尤其是被李玄经推到人后的那几位。可在公众场合,他们见这是一名少年,也不好意思发作。而且正主药农长老都没说什么,他们也不知该不该管这事儿。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了了十七个字,写尽这楼前风物,常公,你觉得呢?”武汉,黄鹤楼上,一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凭栏而立,望着眼前烟波浩渺的长江,感慨而发。
“多年不见,你还是这幅模样,明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却偏要作那酸文人的样,老子最是看不惯。”回话的却是一个席地而坐的乞丐,只见这乞丐蓬头垢面,一身衣服已分辨不清底色,裤子只到膝盖,脚上却是一只回力球鞋,一只人字拖,手指还不时挖挖鼻孔,就这幅扮相,绝对是丐帮中的积年老丐。
按道理说,这身打扮是决计登不上门票需要120元的黄鹤楼的,然而周围游客来来往往,却似没人发现这两人一般,拍照的拍照,游览的游览。
中年男人对于乞丐的挖苦,也是无奈,强辩道“你这牙尖嘴利的破落乞丐,哪懂此诗三昧,昔年诗仙李白见崔颢提诗于此,都不敢留笔”正要继续评点诗文,那老乞丐直接挥手打断,“辛亏李白只是诗仙,要是真仙,早被你一剑砍成两截。我想他可没老子的运气,能从青阳真人手下逃得性命。”
中年男人似是被戳到了痛处,转身用手指着老乞丐,“你这老货,多年未见,倒是愈发牙尖嘴利了,好好好,当年你从老夫手下逃得性命,今天我要看看你还有没有这本事,来,来,来,先做过一场再论往事。”
“别,你还是继续点评诗文罢了,老子宁可耳朵遭点罪,也不愿再被你丢下黄鹤楼了。”说完,老乞丐从怀里摸出一个酒壶来,仰着脖子,举起酒壶就往嘴里倒,。
中年男人鼻子耸动,熟悉的味道放佛勾起往事,劈手夺过老乞丐手里的酒壶,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然后一抹嘴,说道“昔年你我于长江恶战,斩杀孽龙,庆功的便是这二十年洞藏竹叶青,绵软丝滑,烈而不烧,你这老货,又去偷别人的酒了?”
老乞丐酒壶被抢,大为不满,嘟囔道“当年那条小泥鳅被单手揪住逆鳞,一剑便结果了,还好意思说恶战,再说这酒你当年也偷过,为何只说老子,读书人也忒不要脸了。”
中年男人被一顿抢白,也颇觉尴尬“你懂什么。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君子固穷,老夫只是借了一坛而已,不告而取是为贼,老夫当年不是留了字号吗?这可不是不告而取。”
老乞丐也不和他争辩,只是呵呵冷笑。中年男人被笑得颇为不自然,于是岔开了这茬,又说道“常公,老夫此番约你观水于此,其实是有事相托,万勿推辞。”
老乞丐见中年男人如此郑重,也收起冷笑,无奈道“本来青阳真人有所托,是万万不敢推辞的,不过以你的本事不亲自去做,却要托付于我,想来不是小事,老乞丐本事有限,怕是难办咯。”说完,从辨不出本色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慢慢嗑了起来。
“哼,你这老货,老夫都没说什么事,你就拒绝,当真以为老夫不敢丢你下楼吗?”
“你也别吓唬老子,好吧,你先说说什么事”老乞丐眼皮都不抬,只顾自己嗑瓜子。
“你也知道,老夫当年那挚友,跌入轮回,早已不记得前世今生,我后沥血推算,终于知晓他这一世轮回于成都,常公,我想请您接引一番,入我仙道门来。”说完,中年男人将酒壶递给了老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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