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跋扈女已然盘腿坐在床上调息,李玄经瘪了瘪嘴,连忙出了侧院厢房。
他先是回了庙堂,去看了看白衣少女,却发现白衣少女昏迷之中蜷缩在草上,模样可怜极了。
李玄经连忙将其扶起,拖至海神像背后避风处,又将身上外套脱下盖在其身上,再用厚厚的稻草上上下下扑了几层。
可是退后几步一看,还是不够隐蔽,于是咬咬牙,用稻草搓出来几条草绳,将白衣少女用尽全身力气背在背上,用草绳拴在腰间,再找来一根木棍,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往庙外走去。
他终究还是不放心留白衣少女在此,万一等那跋扈女恢复过来发现她,岂不是有死无生?
……
海神庙就在村外不远处,李玄经背着白衣少女步步维艰走了很久,才把她背回老夫子的屋子。
一进屋,却发现老夫子正坐在堂屋之中,翻看着手中一本书,只是见他草草一扫便翻入下页,便知其实际上心神不宁,根本看不进去。
“陈老!你怎么还在这里!没去山上?”
老夫子听到声音,猛地站了起来,却看见李玄经背着一名披头散发的少女进了屋,顿时吃惊不已:“你不是去海边瞅瞅?怎么捡了个女子回来?”
“陈老莫要多说,她受了重伤。村里大夫呢?赶紧请来!她便是我说过的白天的恩客!”
“村里有人受伤,大夫也随着伤者去了山上躲避,我是爬到半山腰见这边没了响动,才回来的。快,把她放到你屋里床上。”老夫子看了一眼虚弱之极的白衣少女,立刻督促道。
李玄经连忙将身后少女放进屋内,解开草绳,见其还在发抖,找来几床崭新等着过年用的棉被,给少女盖了个严严实实:“陈老,您看着她,我去山上找大夫!”
说完,李玄经便急匆匆地要冲出屋子。
“慢着!来不及了,这姑娘失血过多,必须即刻止血服药,老夫略懂医术,待我把脉后给你写个方子,你带着方子赶紧去药铺自行抓来,药铺里的药斗上都有字,你按照方子上的字一样抓一大把,留个字条回头再把钱给大夫送去便是。”
老夫子喊住了匆匆忙忙的李玄经,坐在床边,正在给白衣少女把脉。
“陈老?您还懂医术?”
“别废话了!”老夫子皱着眉把完脉,随后起身回到自己屋子,竟拿出一袋针灸布包,一一展开,竟是一袋金针!
见老夫子果然手上有料,李玄经便松了口气站在一旁等待老夫子的救治。
只见老夫子取出金针,在一旁的烛火上炙了炙,手上下飞舞,很快便在白衣少女流血的手腕和肩旁下了针。
随后,老夫子又立刻拿起一旁桌案上的笔和纸写下了十几位药材的名字,递给了李玄经。
“就按这个方子抓,一定要把字看清,切莫抓错药耽误了时辰!”
李玄经点了点头,接过方子拔腿就跑。
很快,他便从渔村药铺里抓来了老夫子方子上所要的几味药材。
“嗯,不错,都抓对了,看来你在这方面也有些天赋。”
“夫子教的好!”李玄经挠了挠头。“那位姑娘情况如何?”
老夫子微微笑道:“还好你及时把她背了回来,老夫又施针给她止血,已然无事,只是失血过多昏睡了过去,待得你等会儿把方子熬出来,喂她服下,再调养几天即可。”
“没事就好!”李玄经这下总算是真的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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