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来……”身旁的周父急切地拉着弟弟。
周母再也忍不住了,“周奋进,把他给我赶出去,以后别再叫他来了,你看你两个女儿,吓成啥样了!”
“砰,”令众人意想不到的周宝来直接掀翻了餐桌,一阵哗啦啦的身音随着瓷器的摔碎。
周宝来醉酒地耀武扬威着:“打…打死你这个婆娘……”
说完的周宝来瞬间冲到周母面前,一只大手死死掐紧周母的脖颈,“老子要你下地狱!”
世界发生了变化,蝴蝶扇动的翅膀卷起彼岸的狂风!
没有多想的周少安瞬间抄起面前长凳,猛地一下砸去!
“砰!”
满头是血的周宝来竟然没有晕倒,他摇摇晃晃地看着周少安,大声吼道:“我小时…还抱了你!”
周宝来瞬间跑向了少安,一只大手猛烈掐着他的脖颈。
周少安瞬间记得这杂种当过兵!
身旁大姐和二妹都哭出了声,原本犹豫不决的周奋进也红了眼。
“别动我儿子!”
一条板凳被周奋进猛力砸向周宝来,成人的力气和小孩的力气自然不同。
被开瓢的周宝来瞬间就昏了过去……
刚缓过来的周母马上递给周少安一杯水,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大声哭诉着:“你要再不跟这杂种断绝关系,我就带着三个孩子彻底离开这个家,这个鬼家,谁爱呆谁就呆去吧!”
这时的周奋进也慌张起来,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知道怎么处置宝来。
还是缓过气的周少安说道:“爸,你…你先把二舅拉到村长家,让村长处置他,再去诊所拿点便宜的药给他,能让村长把他赶走就赶走,赶不走,以后你别再发善心让他进家了。”
周奋进的老泪都快流出来了,他那还敢留这畜牲东西在家啊。
“少安,你…你没事吧?”
周少安点了点头,让父亲用板车快点把这东西拖出去。
“长征,出来帮我!”外面的周父叫喊着。
周少安看着身旁满脸泪花的三个女人。
“妈,二舅不会回来报复我们吧?”
“别叫他二舅!”这时的周母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我以后叫邻居看见这个人就来跟我说,这几个月先让你爸送你和樱红上学……”
周少安看着母亲和大姐收拾脏乱的餐桌。
“我早该想到的!”
都怪他的记忆有些模糊了。
前世记忆中,这个二舅当完了兵就走南闯北,最后也是被他硬干出了些东西。
后来他偶然回村找了女人,彻底定居村里的他又不甘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在他三十岁一次偶然参加牌局中,竟意外赚了两百多元。
这两百多彻底刺激了他,前世的周宝来也总在村民面前说:“能赚钱谁不想啊,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骗,大家不都是自愿来玩的吗!”
自那以后,周宝来便常常开设牌局,一开始也赚了大钱,可好景不长的两年后,镇里的一次清扫运动查到“小资主义“的周宝来,不仅把他扔进监狱两年,他个人的所有现金也被上缴。
周宝来后来出了狱,得到宣传普及的村长自然不会让他继续开设牌局。
一直到现在,周宝来的妻子、儿女跑了,周边邻居也瞧不起他,他也只能浑浑噩噩地到处找人借钱过活,找寻偏门赚些快钱。
想着周宝来的报复,来到林荫小路的周少安打算过后回家写篇家暴的相关文章……
月光透过光秃秃的树枝洒在地面,四周的黑寂也只有这里成了“舞台“,皎洁无暇……
“又听你那些狐朋狗友的!”一声呜咽声传来。
黄婶家的昏黄窗户下显出两个人影,女人接近了男人,长长的黑影举了起来。
“人家好不容易上山告诉我镇里有个钢铁厂,只要每天装货卸货就有10快钱!一直呆在村里,娃儿都没钱上学了!”
打的手累却又心酸的黄婶哭腔着:“那些厂每周都有压死的人,死了就赔一百多,黄鸿运,你真想孩子从小就没爹吗,你真狠心!”
周少安看着普遍却又平常的家庭纷争,默默离开了。
回到家中,大姐问还要吃面吗。
“给我留在桌上就好,等会就来。”
走进房间,坐在书桌前,周少安开始就新式家庭暴力对社会的危害进行阐述。
中途的他也犹豫了会儿,但还是把今天的事现身说法地写了下来。
一个半时辰后的深夜,家里的动静也没了,大家都睡了。
他在文章的最后署名着:“致陈编”。
明天他就会把时评和家暴危害论一并投上,他也知道这类文章极易被人忽略。
但,只能靠着陈编对他的看好、多次的回信赌一赌了。
这时的床头也如期出现五百元,收好了钱。
“这个寒假去县里一趟吧。”
周少安打算趁着寒假筹集足够的资金,迎接新时代的到来……
至于二舅。
村里没有处置的权利也就不能怪他投到出版社了。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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