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不屑的撇了撇嘴,大火烧山林,只剩光棍一条了,倒还真没怕过谁。
早些时候,心头还憋了一股气,跟那些人还会怒目相视,不过看多了,也就习惯了,学了个视而不见,倒落的个清静自在。
“呦,出了趟门倒是长出息了啊,捡了个死人回家,你也不嫌晦气。”
只是临了临了,却听到了一个极其刺耳的讥讽笑声,停了脚步,果不其然的看到了一张刁钻的刻薄嘴脸。
妇人自然也是叶子的老熟人了,据说大儿子在城里遇见了贵人,发了财落了根,每年倒是孝敬的往家里寄好几十两银子。
闲来没事干的妇人,最爱干的便是拿鼻子瞧人,看谁都高人一等,跟一等一的落魄户,就是叶子,尤其不对付。
“这不是带娃婶啊!”叶子咬着字,指了指车上晕厥的年轻人嘲讽道“咋滴,看上这年轻人的好皮相了,我送你啊!”
成为了村里一等一的富户,本就自我感觉良好,倒是一个极具乡土气息的名字,李带娃,成了她心里的坎,一刺一个准。
显然有些恼怒的妇人啐了一口,骂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难怪有人生没人养。”
叶子也不生气,真为这点脏话生气,早就不知气死几回了,他呵呵笑了一声,说道“真不要?”
叶子毫不客气的一扒拉年轻男子软绵无力的脑袋,打趣道“可别说,比你那五大三粗的丈夫俊多了,指不定能让你生出一个俊俏的娃儿。”
“你...”
“不过吧...”妇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叶子抢了过来,瞅着妇人一副欲言还休的样子“瞧你那寒惨的脸,就跟筛子似的,我担心人家也看不上你啊。”
“王八蛋,你再说一句试试?”李带娃一撸袖子,一叉腰,也是一副五大三粗的样子,还别说都是乡下的悍妇,真有把子耕田的力气。
不过叶子今天可没空陪她斗嘴,很光棍的一抽牛屁股,闪人了,生活的琐事,总有这类争辩,不知怎么就发生了,叶子也从没落了下风。
耍耍嘴皮子的事情,与其相比,倒是妇人那与儿子同龄的二儿子来的威胁大一些。
一间破瓦房,靠着每年的缝缝补补倒是没有落了个四面透风的光景。
一个破灶台,一个盛水的瓦岗,一床破被褥,一张破圆桌,几条惨兮兮的板凳,这便是叶子可数的家当
此时同时,晕死过去的年轻人已经成功的霸占了叶子那唯一的一张床,盖着叶子那唯一一条寒酸的被子。
他与一个面色黝黑的汉子站在了边上。
“医师,他死不掉吧?”叶子不知是第几次问这个问题了,生怕年轻人一命呜呼,折了老本。
“气息平稳,也无外伤,应该是没事,不过为什么醒不过来我就不懂了。”给叶子烦的不行的汉子,终于松了手。
“啥,你也不确定啊?”叶子眉头皱了皱,不干了,直说道“你可是收了我银子的啊....”
汉子只是瞥了叶子一眼,叶子便识趣的闭了嘴。
一点一点熬过来的,他早就知道这年头最不能惹的便是治病的医师和披虎皮的衙差,前者能要你的命,后者也能要你的命。
“我给你开一副平心安神的药,你煎与他服用试试。”虽然瞅着叶子不顺眼,但也没谁跟银子过不去,开了药收了钱便飘然离去,让的叶子不停的腹诽这黑心的无良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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