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一阵沉默,君箬言摇摇头,打算迈步走回去,督促一下小姑娘练字。
“就在这儿留下了,我虽然没有什么手艺,但也懂得一些刺绣手法,也供得起孩子念书。”妇人的话轻轻传入君箬言的耳朵。
君箬言点点头,不置一语。
只见林夕尘迎面走来,说道:“林将军可能去中央都城外的高台了,据手下的弟兄一阵打听,应该是因为三千林家军被包围了,林将军赶着去救呢。”
“不急着去那里。”君大公子也不着急着去拿回白鸬,再说了,现在的他,似乎也拿不回来。
两人干脆一同盘膝坐在走廊中,慢慢诉说用剑对敌的歧路,类似如果拔剑不够果决,则气势就会不够凌厉;如果挥剑重势不重意,则余气不足等等。
君箬言这个得到紫衣书客一生经验的战场雏儿被经验老辣的林夕尘一阵敲打。
虽说南宫韬汶将万里负笈游学以及自己一生对剑的见解给君箬言一一留下,但毕竟没有设身处地地去一对一面对面讲解,与亲身经历终归有所不同。
而林夕尘亲口传述就不一样了,一大一小间,一问一答,互相解惑,大的没有深刻到仙人的见解,但是有百战的老辣,小的坐有一山的才识,却没有真正死战厮杀的经验,也不能应用到实战之中。
两人互相取长补短着,惹得皇普东华和小姑娘一起从房门内探出头来。
在后面,只看得到公子的侧影,一袭白衣,腰配一把玉箫,一脸从容淡定。
林夕尘则是一边轻启嘴唇,指出君箬言的不足之处,气态神情宛如世外高人。
一脸抱着请经神态的皇普东华走近了二人。
“拔剑求快不求稳,则余力不足,求稳不求快,则不能占领先机。”
“就像做饭一样,火候要刚刚好……”
“用剑,重意,纵万法多奇妙,也不过一剑的事。”
“就像治病一样……”
皇普东华哑然摇头,公子的总结真是……接地气,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坏笑着捏了一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的小脸,气得她哇哇乱叫。
林夕尘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手,示意君箬言停下来听自己说话,他开口提议道:“公子,或许我们可以顺道去太玄山一趟。”
“太玄山,那里不是修天道长生的地方吗?太玄乎了,不去。”君箬言撇撇嘴,继续说道,“再说了,长生天道是否存在,还是模棱两可的事。”
“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在前进十五里,便会遇上两千丈长的澜跬江。”林夕尘轻轻一笑,说道。
君箬言疑惑地歪着脑袋。
林夕尘悠悠地站起身子,缓缓说道:“太玄山修道第一人曾以一剑劈得江水倒流。”
“难不成要我上山求学?”君箬言点点头,一脸惊骇,一剑断江他听过,但那也只是当成江湖人对神仙的吹捧,而这人,居然能令滚滚不断的江水倒流!
林夕尘沉吟了一下,说道:“南宫先生当年也是如此,遇一人问一人,解尽所有不解,才造就了他紫衣书客的名声。”
君箬言眼神闪烁不定,站起身子,倚着窗台,有些意态阑珊地吐出一口气,呢喃道:“嗯……”
“那就去吧。”他转过身,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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