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君箬鸿给自己儿子立下的最低要求。
“人体共三百一十六窍穴,此刻仅剩气海,泉曲,天突,璇玑,会阴,门栖,上离以及神阙。”远处,大汉目不转睛地盯着君箬言的动作,喃喃自语,“而其余三百零八窍穴,公子竟能找的不偏不倚……”
要知道,每扎好一针,所耗费的集中力和精神都是极大的,更何况君箬言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年。
“气海开神阙,神阙开百穴。”君箬言漂亮的丹凤眸微微眯起,眼神澄澈如流水,心境随心转,静心而手动,心中想着自家老爹君箬鸿上午将许剑岳钉在原地的绝妙到极巅的飞针手法。
他将气息敛到极致,手臂轻轻抬起,一根细长尖锐的银针被他拈起,竟是学得有模有样。
下一刻,大汉仿佛看见君箬言身上绽出无尽神光,有一条长逾百丈的怒龙如长江大河般随着他手中的银针奔腾而出。
许姓少年背靠着墙角跟,整个人隐匿于墙的阴影下,平日里,他也只对君箬鸿和君箬言父子两个露出那副人畜无害的少年模样。
此刻的他,璀璨如星辰般的眼瞳中尽是凌厉之色,他的头更是以微不可察的幅度摇了摇,轻声道:“还不行,太心急了。”
却不料,君箬言长吐出一口浊气,将已经伸到半途的手停下来。
银针如剑般凌厉的气势逐渐散开。
天空中,遮住暮日的云翳竟是随着银针气势般如潮水般褪去。
“不行。”君箬言站起身,有些郝颜,挠了挠头。
大汉咧开大嘴,傻笑。
之前那一刻,他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老爷君箬鸿年轻以一针开百穴的时候,那手法简直了,凌厉而不失大气。
“已经很厉害了。”大汉认真地说着,抬起蒲扇大的手掌,摸了摸君箬言的头。
君箬言稚嫩地面庞上尽是不解,问道:“司徒大哥,你怎么了?”
“没怎么。”大汉微笑,伸出厚实的手掌,说道:“我们去吃饭吧。”
“许剑岳,吃饭了。”君箬言点点头,对着远处独自一人站在墙角的许剑岳说道。
许剑岳点点头,冷着一张脸。
大汉白了许剑岳一眼,对着牵着自己大手的君箬言咧嘴一笑,说道:“不用管他,那人有病。要么拎着木剑,要么就是臭着一张脸。”
许剑岳嘴角勾起,一对凌厉的眸子看向天边的火烧云,思绪像是被暮色勾走一般,静静地站在晚风中,呵呵一笑。
君箬言家的食堂不大,只有五十来平方米,里头有着三张圆桌子,十来把椅子,以及极为简单的摆设。
“来了?吃饭吧。”身穿一身简单的白色衣衫的君箬鸿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端着的一盘菜,头也不回,说道。
君箬言同样盯着这个身子骨尚且硬朗的君箬鸿,后者也是转过身来,用一对温和的眼睛盯着他。
大汉就完全没顾及什么,对着君箬鸿微微行礼后,便走到桌前,捏起一只大虾,掐头去尾,而后将粉嫩莹白的虾肉送进了嘴里,大口咀嚼起来。
君箬言也不客气,嘿嘿一笑,一步作两步,来到桌前,拿起筷子,便狼吞虎咽起来,一边吃还不忘口齿不清地说道:“爹,你也吃。”
“好。”君箬鸿点点头,温和一笑,“你们先吃吧。”
说完,君箬鸿拎起一把自己极为熟悉的木剑,左手端着一个雪白盘子。
盘子上,有两瓶青稞酒,还有几碟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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