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韵一步跨上院墙,朝右侧院中扫了一眼,没人。顺着院墙轻轻踩到右侧厢房灰瓦上。
手中飞镖射出,没中。
再射,击中蔡三臀部。
原本趴在地上不动的尸体,轻轻一颤。
极其轻微,但在陆韵眼中极为明显。
“妈的,果然是装死。”
顿时神经紧绷。
木精有致盲的神经毒素,而且会致使浑身无力,更会灼烧内脏,想来是回光返照留了最后一击,想着拉他偿命。
陆韵手中不停,将剩余八枚飞镖甩出,十中五,准头一般……但量大。
又等了半刻钟,陆韵掀起瓦片丢到蔡三身旁不远处泥地上。
“嘭”的闷响一声。
蔡三整个弹起,全力一拳向着动静出处挥去,却跟着惯性甩了个跟头。
双目血丝密布,有股足以食人的怨怼。
陆韵酒壮怂人胆,手底不停,又甩了三片灰瓦制造响动,才一跃而下,顺手抄起长枪,拧腰用力将蔡三捅个对穿,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捅入喉管。
“嗬嗬……”
抬头望去,他的喉咙腐蚀的只剩一层薄肉。
“修行界太危险,修士竟这么难杀。”紧绷的神经略松,陆韵口中嘀咕。
身后乱风袭来,陆韵瞬间警觉,抽矛向后直劈,将黑影劈飞出去。
“嗷!”
是那只猎犬,眼见出气多进气少,倒是条不叫只咬人的好狗,陆韵没空去理会。
“呕。”
压抑不住恶心感。
“日后如非必要,绝对不踏出青城半步,卖酒攒钱虽然慢,好歹能保命。”心中默念。
对了,钱!
休息片刻,走上前去强忍不适将他上上下下搜了个遍。
一本册子,两枚中品灵石,银子数两。“狗大户,这么有钱还要欠房租,这下好了命没了吧”,陆韵啐一口唾沫。
仓促用化骨粉将一人一狗融化殆尽,略做收拾。
几步走进蔡三屋中翻找,来不及看收获,连带着那半只翠湖骨蛇一同藏到自己屋中。
太阳将要下山,到了晚上他就是个瞎子,得赶紧回去摊位收拾了赶回来。
杀掉蔡三,仿佛整个身体都轻松不少,之前总感觉一股郁气凝而不散。
或许是心态影响吧,也可能原身真的残魂未灭。管他呢,也算对得住前身了。
嘿,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老祖宗教的道理。
回到坊市,给豁牙老张塞了一坛酒,言称自己醉酒打了个盹,便开始闲聊,等待太阳下山。
“没事没事,以后你有事直接把摊子甩给俺就成。”老张生意忙,倒是没追究,递过来二两银子。
独自抱着酒傻乐。
原身酿的黄酒,平日里都是一两银子一坛,生意差的时候能卖五到六大坛。
若是要娶王妍儿,足足要卖三千坛…若是算纯收入,怎么也要近三年。
辞别老张,陆韵赶回槐树巷。
日沉西山,晚烟萦树,直到傍晚这条小巷才算是有了一丝生活气息。
小巷人来人往,多是捕猎或者坊市归来的修士。
“哎,张道友回来了,今天生意咋样,便宜给哥哥坛酒呗。”
“额……一两银子。”
“那个……张道友……”
身后传来声响,陆韵扭头有些疑惑。
“嗯?”
“唉……你……”
他只当这位是前身的好友,穿的鼓鼓囊囊,只想勉强应付过去,赶紧回家躲起来。
略作思索拿起一坛酒塞了过去,打起精神来笑道:“今天生意好酒送你,若是想喝可以常来我家串门。”
球型修士满脸纠结,本就不大的眼睛挤成两粒芝麻。
见陆韵塞过来一坛酒,一咬牙凑到近处鬼鬼祟祟低声道:“你家闹鬼,赶紧寻房子搬出去,别说是我提醒你的,只是看你人不错,别不明不白成了冤魂。”
看他神神叨叨的样子,陆韵感觉一阵发凉,正待细问几句,这胖子修士急匆匆拐回家去,顺道还将门锁死。
难道真有鬼?
不对,看情况他今日没出门,脑子一转便将这件事猜测了个大概。
不过他似乎不知道是自己做的,反正最近不打算出门了,明日提上两坛酒上门试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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