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华仔又恐又急,瞥着脖子上的水果刀各种眼色使给吴洁。
吴洁怒怒地抬头看了一眼陈子鸣,两三个呼吸后身体一松。
“义哥哥,华仔已经把陈子鸣抓住了,不过陈子鸣实在太过顽劣,所以他就把陈子鸣打残废丢到了路上,我们现在正在一个小城里找医生呢。”
在陈子鸣的力量面前,吴洁也不得不服软,加上陈子鸣摆出凶神恶煞一样的表情,吴洁只好这么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你说要找医生?你受伤了?”
电话那头的人像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又连忙改口关心道。
“那倒不是,只不过是华仔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吴洁嘟着嘴,很不乐意这么说话。
吴义得知结果,也是极为开心,说了一句给华仔价钱后便和吴洁扯了一些别的话随后便挂了电话。
在场的人都松下一口气,唯独吴洁像是受足了委屈。
华仔很快把钱转给陈子鸣,陈子鸣也不再为难他,让身边的小弟扶着华仔上了车,便目送着一行人急急忙忙离开。
“华仔,我骗人了,第一次,还是我的义哥哥……”
吴洁一步一步走向宝马,嘴里嘟哝着,如此声音怎能不让人心疼。
华仔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勉强拂着吴洁的背安抚着,目色里对吴洁满是感激。
至于其他的,由于关了车门,陈子鸣也不知道,看着手机上多出来的十多万开心的哼起了小曲儿。
回到法拉利边上,彭海还爬在方向盘上打着呼噜,陈子鸣不得不佩服彭海傻人傻福,刚才这么大的声音仅没能让他醒来。
看了一眼后视镜,虽然没有洗漱,可是跟人打了一架,别人也看不出来自己是否洗脸刷牙,顺手理了理头发,拨通了一个电话。
“嘟……”
“嘟……”
“喂?你是哪位啊,现在没空,有事的话我有空了再说……”
“大伯,是我,陈子鸣啊!”
“三鸣子?”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随后激动的说了三个字。
“嗯嗯,是我,大伯我现在就在市医院后面的过道,你们在哪里,我马上上来!”
“嘿,三鸣子,昨天才给你打电话,你今早就到了?这么快啊!我……我这……唉,你还没吃饭吧,这病房里也没吃的,你要不快去吃点东西吧,顺便带一点吃的上来,昨天守小妹守了一晚,大伯我有点……”
不知是激动还是为何,电话那头竟然有点泣不成声,伴着咽口水的声音,吸鼻涕声,笑声,还有憔悴的叹气声……陈子鸣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口头上连应着“嗯”,眼睛里却像有人吹了气,痒痒的,想笑,却又泪水狂漫。
“哦……对了,小妹还没醒呢,不过医生说过了今天中午十二点,若是体征还没有其他的突变,应该就过了危险期,醒来是迟早的事,三鸣子你娃儿别急哈,小妹好得很……累到咯吧?……”
兴许是觉得自己有些失态,电话那头的人胡乱摸了一把鼻涕泪花说道,陈子鸣听到了些语言下零星的声音,心里如同游泳时有水灌进了鼻腔一般,万分难受。
现在已经十一点了,还有一个小时……陈子鸣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分钟有加了一分,现在离过危险期也少了一些,不知该说什么是好,电话那头也许是知道陈子鸣此刻的内心,默默挂了电话。
“大哥,妈她没事吧?”
陈子鸣抹掉眼角的泪水,突然背后传来一道声音,陈子鸣头皮一麻,红着眼惶恐的看着才睁开睡眼的人。
“你小子啥时候醒的!”
“老大,你才打电话的时候我就醒了……”
“嗯。”
“没啥,我们去买饭吧,我也饿了……”
陈子鸣身体僵硬的收好手机,点了点头,扭头向巷子外走去。
身后的车门砰的一声关上,咚咚几声,彭海便跟了上来。
颇为感激地看了一眼身后的人,陈子鸣也整理好衣服,调整状态走上了街。
那位卖“虎王神根”的大妈不知什么时候就不见了,巷子里还是三年前陈子鸣离开时的样子,墙角虽不至于堆满了垃圾,但还是有呕吐物,以及排泄物,脏乱的墙角里,偶尔有一两株新生的艾草默默在枯掉的艾草边生长。
街上依然是三年前的样子,那家米粉店仍挂着五元一份肉蛋粉的牌子,空气里幽幽飘着各种杂乱成一团的味道,叫卖声不断,行人渐近又或者远去,陈子鸣的心里也不知为何变得空白,彭海默默跟在后面,也不顾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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