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侠,你的问题很多,但却很愚蠢。”他说。
马特将注意力集中在声音发出的位置上,却仍然一无所获。
“我是谁?很明显,我是救你的人。你应该问,‘是谁把我从肮脏的垃圾箱里面拯救出来,又好心的为我治疗了致命的伤势呢?’,那么,没错,是我。”
“但是……”
“其次,你在哪儿?”神秘人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说到:“你当然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这里有舒适的沙发、充足的饮食,还有明亮的灯光……啊抱歉我忘了你看不见。”
神秘人突然小声嘟囔了一句,“总之,别问那么多傻问题,夜魔侠,与其在这些显而易见的问题上纠结,不如说说你的真正困惑。”
“我真正的困惑?”马特喃喃问到。他知道,不管眼前这人到底是谁,是什么样的身份,但自己现在还有一条命在和他对话,多半是靠他所赐。
所以虽然这个人言语中有一些刻薄,但马特非但毫不在意,甚至心里还暗暗感激——相比起他的‘那个’老师来讲,这些话已经很温柔了。
“大师,”他说,“我中了俄罗斯帮的圈套,他们利用被绑架的儿童为诱饵,埋伏了我……”
结合这座屋子里的布置,以及这个人的神秘举动,接受过东方教育的马特,已经自动将其脑补为某个强大的存在,嘴上不自觉的就带上了尊称。
“嘿,这小子还挺上道。”闫青从他的“黄铜宝座”上起身,慢慢踱到了夜魔侠面前。
面具之下,这个浑身伤痕累累的男人不过是一个20岁出头的青年。
他的眼睛像是褪了色的玻璃弹珠,他的胡须因为好几天没有打理而爬满了下巴,除此之外,他还有着一张被很多姑娘表达过爱意的脸。
不过,更明显的是,他还太稚嫩了。
“就这?”闫青打算来点狠活儿,“这就是你的困惑?几个肮脏的,拉皮条的小混混?让我来给你一点提示。”
“夜魔侠,你我都知道,以你的能力来说,根本不可能中什么埋伏。”他说。
“我,我不知道如何解释,大师。”马特说,“事实上,我的确知道这是一场针对我的阴谋,我能听到他们讨论为我设下的陷阱,也知道1公里外的某栋建筑上藏着一个狙击手,但我……”
“但你双拳难敌四手,你被眼前的敌人纠缠住了,所以你根本躲不开一个不知道具体是从哪里射来的冷枪。”
闫青打断了马特,说:“你是不是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身体跟不上你的感官?在和人搏斗的过程中,你能‘看’到枪,你能感受到对方开枪前扣动扳机的细微动作,你能闻到枪口中喷出的浓烈火药气味,但是你躲不开。”
“而你从没有思考过,这是为什么。”
“我想过,大师,”马特反驳道,“人总是有极限的,可能这就是我的极限了。”
“极限?你在跟我讨论极限?”
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闫青突然大笑起来。他的笑声让夜魔侠感到有点坐立难安,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年幼的时候,跟“那个人”学习时的日子。
“咳咳,嗯。”笑了好一会,闫青觉得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他说:“夜魔侠,虽然你可能掌握了一些武术技巧,但我必须要说,你对力量一无所知。”
“大师,我尊重你,但我希望你能收回这句话。”
听到这句狂妄的台词,马特突然有些动怒了,“你根本不知道我的武艺来自于哪里,来自于谁。”
“哦,那我倒想见识见识。”
说着,闫青解除了“玄丝面具”的遮蔽气息的功能,突然间,马特终于能“看到”,在他的面前,凭空出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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