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本是年少,经不起皇城长安的暴风骤雨,几日的变故,让他应接不暇,又得不到丝毫安生的休息,因此头脑子中浑浊一片。
人无完人,因此他迫切需要有人能一起谋定时局,而陈文和扁仲天,即是最恰当的人选。
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
此时护卫来报:凌苍求见。
李广赶紧起身,出门迎接。
片刻,李广将凌苍迎入后堂,见了陈文和扁仲天,四个人便坐了下来。
不过凌苍却看了陈文几眼,许是有话要说,但终还是未说出口。
转过头,凌苍对李广说道:“贤弟,今日你可真是惹怒了宋将军,老将军回到府内,不吃不喝谁也不见,一直到日落时分,才简单吃了些,着手处理军务。”
陈文和扁仲天没敢言语,二人皆不知李广与凌苍的交情,因此也不知深浅,恐说些什么错话,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李广惭愧地点点头:“是让将军费心了,但今日的温室殿内,如不应允,恐怕难以抽身。”
“宋将军也知你的难处,因此现在也消了气,并未怪罪于你,此次差我前来,是想让你一个时辰之后,再去将军府议事,不过……。”凌苍欲言又止,看了看陈文和扁仲天。
二人会意,许是凌苍有些话不便当外人道也,刚要起身离开。
李广赶紧摆摆手,示意二人坐下。
“剑侠和医圣,皆是我患难之交,凌兄但讲无妨。”
凌苍跟随宋昌多年,办事即是十分小心,见李广这么说,便放了心,继续说道:“宋将军要我在夜深人静之时,带你从后门入府,许是有些什么要叮嘱于你。”
“哦?”李广想了想,而后又看了看陈文和扁仲天。
李广想了片刻,也不知深夜后门入府,宋昌此举为何意。
“凌兄可知是……?”李广话说道一半,见凌苍摇了摇头,便也就不再问了。
看来凌苍也不知宋昌为何深夜叫李广入府。
但李广想了想,老将军也定有安排,此刻多想也是无益之举。
只是方才和陈文、扁仲天饮了不少的酒,此刻浑身上下弥漫着酒气,李广便起身寻了婢女,更衣去了。
这时候屋内便剩下凌苍、陈文和医圣扁仲天。
凌苍又看了看陈文,许是方才有话未说,此刻有些憋不住了,便问道:“敢问少侠,可有一口宝剑在手?”
陈文一怔,而后拿起宝剑对凌苍说道:“此剑为大汉铸剑大士——祁,取常山千年玄铁,于耄耋之年所铸。”
凌苍点了点头说道:“可否予我一看?”
陈文看了看扁仲天,也不知凌苍何意,便将剑递到了凌苍的面前。
小心翼翼地接过宝剑,凌苍拿在手里仔细端详。
看过一阵,将宝剑还给陈文,刚要说什么,此刻李广已梳洗完毕,回了后堂。
“凌兄,现在出发可否?”
凌苍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陈文,点头示意后,二人便出门上马,直奔卫将军府。
待李广和凌苍走后,陈文对扁仲天说道:“你看,方才凌苍将军,是何意?……”
医圣也摇了摇头说道:“暂且不知,许是凌苍和此剑,也有些瓜葛吧?”
陈文看了看自己的剑,而后小心翼翼地挂在了腰间,也没言语,便继续饮茶,等待李广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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